横过永胜桥上空的长索亦立刻被屋檐上的关铃收回,不留半点痕亦。
整个袭杀行动,不出一盏茶的工夫,一气呵成。显现出背嵬军精锐部队的高效率的作战技巧和强大的攻击能力。
等到楚州的城卫军赶来之时,却见熊熊火光之中,桥上全是尸体和血泊内呻吟的金人护卫,他们一眼望去,正好看到歪倒在轿内的萧毅的无头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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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秦熺从郑松那得知萧毅被杀之后,脸色极为难看,心乱如麻。
“属下到驿馆时,得知萧毅已去兰桂坊了。故连忙向城东赶去,到了永胜桥时,却见此处已被城卫军封锁。耿著、刘明成等均悉数到场。属下还好与刘明成相识,一问之下,方得知萧毅在永胜桥上遭遇伏击,四十余名随从卫兵非死即伤,四名铁卫有两名阵亡,萧毅连头都被伏击者砍掉带走了。”郑松亦是一脸紧张地报告道。
“这下可出大麻烦了!”秦熺顿时急得六神无主,萧毅被杀,金国誓必不会罢休,定将提出种种苛刻条件,议和之事眼看又遥遥无期了。
在他身旁的魏良臣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护送萧毅前往临安之事就是由他负责的,此次萧毅被杀,如若追查不到凶手,就算秦桧不杀了他,他也休想再保住官帽了。
“有没有查出凶手是何处人马?”范同虽然也很惊讶,但却比有着直接厉害关系的秦熺和魏良臣要冷静不少。
郑松连忙答道:“据现场的百姓和幸存的卫兵称,这批人全部用黑布蒙着头脸,根本看不清楚相貌,但个个武艺高强,进退有序,显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之士。”
秦熺迟疑了片刻后,方当机立断道:“马上去城守府,看看耿著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秦熺等一行人到了城守府大门,只见这里戒备森严,守卫较平日多了三倍以上。人人脸上神色紧张。
郑松通报之后,秦熺等人方被获准进入府内,刘明成见到秦熺等人到来,慌忙上前见礼。
秦熺一摆手,急促地说道:“刘大人,现在就不用多礼了,眼下查出凶手的踪迹了吗?”
刘明成也是一脸惶急地摇了摇头道:“现在城内已经几乎被翻转了,但都未发现可疑之人。不过在城南靠近西侧城墙处却发现一处裂口,留下了一些攀爬的长索,城下有一些足印,通往城南两里处的树林内。我们的衙役在那里发现了不少马蹄印,估计凶手在得手之后就攀爬出城,然后到树林里上马逃走了。”
秦熺闻听之后也不禁长叹一口气,到这时才发现敌人骑马逃走,而且还不知是往哪个方向逃的,的确已经无法追上了。
魏良臣慌忙问道:“那有没有推测出凶手可能是何路人马?”
耿著身为楚州防御使,显然已经派人调查了一番,他脸上颇有些不屑地说道:“萧特使当日在刘大人的寿宴上大放厥词,得罪之人为数不少,要查探起来颇为费力。而且最可疑的是,据幸存的萧特使身边铁卫称,袭击者的喊话竟然是用的女真话,并称萧特使为叛徒。因此,末将推断,极有可能是金人内部下的手。”
“不会吧!”秦熺一听,当即愣住了:“金人疯了不成?杀自己的特使做甚么?”
耿著这时方详细解说道:“在下问过那两名随行铁卫,他们均称在萧特使被杀之前,最后吼出来的话是‘你是鲁国王的部下’,由此可见,萧特使死前应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魏良臣听到‘鲁国王’三字后,方精神一振,连忙说道:“我知道凶手是哪里的人了!一定是金国的前任丞相完颜挞懒的余党,他的封爵就是鲁国王!”
秦熺听罢,却是十分疑惑,眉头微皱道:“魏大人,你的意思是完颜挞懒以前的部下派人杀了萧毅?”
“是的!”魏良臣眉头这时舒展了不少,得知凶手是金人而非宋人后,心下一宽。就算官家追究责任,他也要松活不少。
他这时详细解说道:“萧毅其人我十分了解,他原先是完颜挞懒一派之人,去岁签订合约时,亦是使臣,那会他还唯完颜挞懒马首是瞻……”
魏良臣方开始详细地解说萧毅的情况,让众人总算对此人生平及性格有了一个大概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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