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一怒而起,双手泛起一层薄薄的金光,便冲着方楠打过来。
眼看场中局势一触即发,充伯却在此时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站到了场中央,一道无形的气息化解了李哲群的攻击。
然后微笑着扫过了众人,最后对着老主人说道:“主子,这位方小友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但是哲群说话也有点过了。我们还是商量为枝儿小姐治病要紧,这些小事,看在老奴面子上,便就此揭过了吧。”
说完,眼睛看向了方楠,似有所指。
方楠会意,淡然一笑,冲着李玄同揖了一礼:“今日方楠失礼了,不该与小辈一般见识,让老先生见笑了,罪过罪过。”
这话说的很含蓄,也挑不出毛病来,但这一声小辈,却明里暗里又将李哲群骂了一回。
李哲群心里恼怒,但看到充伯站在场中央,也不敢放肆,牙齿咬的直响,竟然敢将我说成小辈,哼,以后定要……
李玄同是何等人,见方楠给了台阶,也是轻轻一笑:“那便请方先生放心去医治枝儿,我们在外面等候便是。”
李元成和李哲群还想说什么,但见李玄同冲他们一挥手,态度坚决,便也不敢再多言。
方楠进了屋,将房门紧闭,来到了李枝儿的床前。
将李枝儿扶起,让她坐好,然后迅速的取了银针,手快如电,瞬间,银针已经刺入了大椎、神阙、承浆、百会四穴。
然后又将她的双腿伸直,依法在涌泉穴上也下了银针,并在旁边不停的用手指轻弹针柄,如此一处都弹过十几下。
这才拍了拍手,坐在桌子边上,自己倒了茶,竟是品起茶来。
他在这儿悠闲自在,外面的李元成等人可不这样想,他一直站在那儿,眼睛不时的看向女儿的房间。
李玄同倒是沉得住气,一直坐在那儿,眯着眼睛,在细细的品茶,只是眼睛却偶尔也会向着孙女的房间瞅上一眼。
方楠品过了茶,这才轻步走到了李枝儿身边,手轻轻的一挥,留下了一道残影。在这一挥手之间,李枝儿身上的银针全部已经取了下来。
将银针取出,但李枝儿还未醒转,方楠轻轻的咦了一声,接着便笑道:“嘿嘿,有趣,原来是这样。”
方楠嘿嘿一笑,将李枝儿平放在床上,自语道:“你这小丫头,遇到我真是你的造化,这病换了别人,真还就要束手了呢。幸亏我早有准备,嘿嘿。”
说着他重新走到桌子旁,找到了香炉,拿出早早准备好的安魂香,燃上,这才又走到了李枝儿身边。
外面的众人等了如此之久,见屋里还没有动静,都着急万分,李元成更是急的一直在来来回的踱着步子,并不时的用右手的拳头砸在自己左手掌上。
便是起初最能稳坐的李玄同,此时也有些忍不住了,对着儿子说道:“你别晃来晃去的,弄的我心烦。”
李元成见父亲发火,也不敢再来回的走,只是眼睛还是一直看着女儿的房间,急的似欲冒出火来。
此时等的久了,李玄同也是有些心急,忐忑不安,回头看了下充伯,轻轻的问道:“你说,这个方楠能有把握吗?”
充伯却好似对方楠特别有信心,但此时见老主子着急,也不敢说一定的话,就很巧妙的回道:“主子,小姐的病了如此之久,一直没见起色,治疗起来,当然会麻烦些。如果不行,那个方楠怕是早就出来了,到现在还没动静,应该是有希望的。”
李玄同看了看充伯,似乎在心里略略好了些,只是手一直在面前的桌子上敲个不停,眼睛也是紧紧的盯着李枝儿的闺房门,一刻也没有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