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三个时里,王湾在主席台上,一直哔叨哔叨念着刚才被花前扔掉的那叠白地毯稿纸。
催眠曲一样先让台上的几个人坐地上睡着,花前实在不住耳边来回绕的魔咒,自己找把椅子坐下,然后打起呼噜。
潘安迪就趁机躺在白芝飞的圆润大腿上睡着,一手搂着她大腿,一手手指吮在嘴里,梦里还笑的大牙灿烂。
台底下的人也站晕过去一大部分,只有少数还能勉强坐着,嘴里的口水却已经流淌了一地。
“怎么还在哔叨?”
南航从梦里醒来,揉了揉腰坐起,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在他身下躺了那四五个跟班给他当床垫,扭扭僵硬的脖子,看了看旁边躺倒一片的人群,又看看台上喋喋不休的王湾。
“妈的,没见过这么能哔叨的家伙。”
从跟班肉垫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后背和屁股,再甩甩飘逸的头发,然后大踏步向主席台走去。
“快,快起来,南少爷走了,大家快起来。”
跟班里有人感觉身上一轻,睁眼一看,南航不知啥时候已经走了,顿时惊醒,困意全无,连忙拍醒同伴,让他们起来跟上。
五个跟班急急忙忙追在南航屁股后头,跟他上了主席台,立刻傻了眼。
“南少这是怎么了,干嘛到台上来?”
“不知道啊,也许要打这老头吧,哔哔叨叨的让人心烦。”
“咱别管南少要干什么,照做就行了,一会都机灵,瞅准了就狠削,可别让南少不满意咱。”
“对,阿吊,你特么去把那家伙坐的椅子砸了,一人一个凳腿子拿上,过去就给我照死了呼那个老头,谁都别留情知道吗。”
叫阿吊的傻大个答应一声,掉头离开队伍,走到呼呼大睡的花前面前,看了看他,然后转到后面。
两只大手掌抓住椅背,用力一掀,花前立即就滚在了地上。
抓着木椅子的阿吊突然又愣了愣,歪着脑袋在想,刚才他好像还了什么些玩意儿,要我干啥来着?
砸了?
突然一瞪眼,对,就是砸了!
高高举起木椅子,狠狠的朝躺在地上的花前后背砸落。
“砰!”
紧接着木椅子“咔嚓”一声,顿时四分五裂,再然后就是花前的惊天惨叫出口,顿时吓跳起一大帮人来。
正跟在南航身后的四个跟班也吓的不轻,赶紧一回头,就看见阿吊这傻逼居然把校长给砸了。
这傻逼,又特么干了些什么?
“给,你的。”
阿**弯腰在地上捡了四条木头腿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一人塞了一根四四方方的短木头,然后自己空着手在一旁傻笑。
这四人顿时就慌了,看了看傻逼兮兮的阿吊,再一看从地上爬起来,瞪眼巨圆的花前,直勾勾盯着自己手中的木头。
“啷”一声,四人赶紧丢了木头,一边朝怒火冲天的花前嘿嘿陪笑,一边低声骂阿吊。
“你个蠢逼,老子让你拿凳子去,谁让你把新校长给砸了?”
阿吊骚头嘿嘿道:“你们……你们不是,把那子的椅子抢过来,然后砸了他吗?”
“你特么缺心眼是不是,谁让你几把砸……嘿嘿嘿,这不是新校长吗,有事?”
一手按着快断掉的背,一手抄起地上的碎长木头,花前瞪着大牛眼,怒气冲冲的过来。
“刚才……哪个王八蛋砸我的?”
“他!”
四人出奇的一致,通通指向阿**,叫道:“就是他。”
“是你?”花前举起长木头一瞪,不管他答不答应,先呼了再。
“是……”
阿吊的那个“我”还没完,“啊哒”一声,花前手里的木头已经“呼”的带风砸了下来,结实敲在他脑门上,“啪”的断成两半。
“砰!”
阿吊那高大个直接被一闷棍干趴在地上,脸还朝下,一股鲜红的鼻血蜿蜒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