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顿住,眉头不耐地皱起,神色微微苦恼。
垂头注视着正准备品尝琼浆玉液的女人,似乎等她作决定。
离堇本来神志已经迷乱不清,但被门铃声冲开了一半的混沌,一种难以捉摸的羞窘涌上心头,她闭上眼,手从他的后背慢慢松开,“去开吧!也许有要紧事。”
楼铮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从她身上下来,拉过婚纱,遮盖住她的身体,然后套上裤衩,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下,将门打开。
有冷气涌进门来,离堇浑身一个哆嗦,抱住手臂,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向门处看去,身体一僵。
一身黑衣西装的男人,正伫立在门口,手斜插入袋。
姿态优雅而霸气。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眸子一派漆黑莫测,带着某种沉稳的魄力,向卧室内看来。
目光似经过她,又似没有,风淡云清的一瞬过后,便收回了。
一看到是那个人,楼铮的所有兴致都降低到了零度,怒目而视,“欧别洛,离堇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又想怎么样?”
拳头攥起,因愤恨而颤抖。
欧别洛的视线这才落到只穿一条裤衩的男人身上,唇一扯,“不错,直径只比我小半毫米。”
楼铮呼吸急促,对着那张令自己生厌的脸,一拳打了过去。
“不要……”
离堇惊呼出声,“不要招惹他。”
她裹紧婚纱,匆匆下床。
然而,楼铮携了全身力气的拳头,被一只掌握了生杀予夺大权的手握住,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平静的眸子下,隐有黑流暗涌,带着强大的威慑力,冷冷地注视他。
楼铮胸膛不断起伏,脸色一片苍白,咬牙切齿,“欧别洛,你难道从来不觉得,自己卑鄙无耻?”
离堇的眼泪流了下来,冲过去,抱住高大男的腿,婚纱从她身上滑落,露出莹白的肌肤,她仰着头,满脸泪水,“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她这副样子,令楼铮辛酸又心疼,“堇,不要求他,他这样的铁石心肠,你求他又有什么用?”
欧别洛垂眼看着楚楚可怜的女人,大手抚下,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难过什么,我只是要向楼先生传达一声,那****服下欢情药,在我身上用力过猛,内壁有了破损,得多休养一段时间。”
楼铮气得全身发抖,带着滔天的愤怒,又一拳打了过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欧别洛疏冷一笑,将握住的手一扭。
离堇睁大了眼睛,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冷汗,痛心疾首地喊出,“不……”
连续两声咔嚓响,楼铮吃痛闷哼,右手也无力地收回,脚步踉跄着向后退去,离堇不顾赤着身体,冲上去抱住他,门,在身后阖上。
那个人的脚步,越来越远了。
楼铮皱着眉,痛苦地坐在床上,右手把左手抬起,离堇赶紧查看,一惑,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骨节处有些淤青发红。
她明白了,欧别洛将他弄骨折后,又几乎在一瞬间,复归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