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堇想起楼铮为她挡的两次横祸,快要断掉的腿,濒死边缘..
嫁给他,纵使过去从来不曾想象,如今看来,却是天经地义,她也十分愿意。
是的,他没有欧别洛那样的特殊能力,但她在他身边,才能感到安宁,平和,以及温馨,这个男人,才是她温暖、柔情的归宿。
司徒银幻眉头一敛,“不过,据说欧大少主一打开财经频道就来气,这个家伙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总是看天下有情人不顺眼,但二位如今在我的地盘作客,没有人能动你们一根寒毛。”
楼铮一怔,笑容舒展,“多谢司徒公子提醒,我和离堇多少挫折都过来了,早已经不将艰难险阻当一回事,这次到法国,不过是希望大婚顺利一些,毕竟这容不得任何岔子。”
“楼先生跟我客套这些做什么?”
司徒银幻唇角勾起,语气清冷缓慢,“阿穆跟我说了,二位和欧家确实有点不对付,倘若欧别洛不巧找上门来,我会为二位提供最大的庇护。这一场酒席之后,大家就是朋友了,有任何需求尽量提出来,阿穆知道,我向来愿意为知交两肋插刀,赴汤蹈火。”
离堇身上的寒毛嗖嗖立起,沉默着吃饭,等着楼铮应对。
祁双大方落落地笑了,“你要知道,这个人的话有时连我都不敢相信。”
离堇笑笑,“我相信司徒大少爷的诚意。”
阿穆性情耿直,“司徒,你从来没有这么煽情过。”
“好。”楼铮举杯,五官如春风拂尽般舒朗明快,“我就欣赏司徒大少爷这样的豪爽,以后但凡用得着楼某的地方,也只管开口。”
离堇清楚,酒席和现实完全是两码事,并没有将这些虚与委蛇放在心上,她在飞机上填饱了肚子,饭桌上只吃了一点菜,便离了席,祁双热情地将她带到三楼香味弥漫的咖啡点心屋,吩咐下人好好招待,又回到了大厅。
离堇知道中途离席不太好,然而,司徒银幻那些含沙射影的话不断让她起鸡皮疙瘩,楼铮不知道她过去那一段经历,即便听出不对劲也只当是那个家伙性格使然,但寄人屋檐下,为了她也只好风趣地将一根根刺化尽。
这样的男人呵..为了她,他牺牲了太多。
“你好,白女士,需要什么服务呢?”
一个金发外国女人走过来,碧眼闪着尊崇和恭敬的光芒,“这层咖啡屋,专为司徒少爷和司徒夫人提供点心和咖啡,你很荣幸。”
被司徒银幻特殊对待,离堇浑身上下顿觉不舒服,“来一杯温咖啡吧!”
“ok,白女士,还需要一点点心吗?”
“不用了。”
离堇礼貌地回拒,视线透过雅致的雕花木窗看出去,光线的边缘和夜色交界处,有一些微粒在缓慢地浮动,向远处逐渐加深,目光没入一片漆黑,她久久发怔。
这一场婚礼太过仓局,可是,她和楼铮都别无选择。
她,中夏华慈董事长,拥有他人难以企及的身份和地位,却连人生中最重要的婚礼,也要在逃亡中完成。
不像那些即将大婚的女人,心中尽是温馨和期待,她却是含了一半的凄苦,无奈,惆怅,心绪没有一刻不复杂。
“白女士,咖啡好了。”
一杯香气馥郁的咖啡端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