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人说的话么？

欧别洛的手加了一把力，眸光如刀，“所以，你一直很幸运。”

一时间，离堇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大卸八块。

只是，一想到楼铮可能……

眼中泛起了一丝凄切，“不要这样。”

欧别洛神色一沉，嘲讽，“为了那个男人，终于还是求我了么？自然，他是你爸，在你心目中，我跟他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分手之后，她是多么地幸福啊！似乎他从未存在过，这对于他，又是一道无法痊愈的伤。

脑门隐隐作痛，离堇抬手扶住额头，以平静的语气道，“我没有你的雄心壮志，只想过简单的生活，楼铮是我唯一的希望，你要什么我给你就是，请你不要毁掉我仅存的一份温情。”

“呵！”看到她为了那个男人拼命压抑住怒火的样子，欧别洛只觉更加好笑，“楼夫人，是我先前太宠你了，你背叛后，也是，不过么，你想让我救楼铮，却不愿意为一个由上天决定的后果下承诺，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对我不忠不义，我却来祝你幸福，嗯？”

离堇冷不防一个抬头，正撞到他下巴，“你是说，你不会对他动手？”

“自然的。”

欧别洛淡淡道，“如果你违背了，他的命运，你们之间的命运，由上天决定，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你是对我发誓，影空域神族将会看着你，若你不听话了，楼铮怕是真的……”

离堇松了一口气，神这个东西，毕竟是虚无的，虽然她答应了他，就一定会实现，但以楼铮为赌注，发出那样的毒誓，为了避免他以后钻空子为难，她当然不可能说出来，只是，由神来决定，或许也并不是完全不可以考虑的。

毕竟现在楼铮的安全最重要。

但这样的誓言啊！……

她问，可以换成别的后果么？或者是，由她来承担。

回答是不可以。

救楼铮，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男人神情不起波澜，却无商量的余地。

“你是我过去的女人，而楼铮不同，若他受到了报应，我会好好庆祝的。”

“白离堇，除了你，我没有其它女人的经历，也不会有，任你一次次犯错，我还是留了你的命，只不过要你发一个誓，你却挣扎这么久。”

“毕竟救一个想要杀的男人，我已经作了最大的让步。救他，我没有这个义务，杀他，对我来说却是应该，决定权就在你手中。”

“你的时间不多，毕竟恭妙妙无所不用其极，最毒女人心，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