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瘪着咕咕叫的肚子进入苑珂小区,目光一亮,在一单元101号停下了脚步,只见一个大海碗摆在门口,碗中盛满了排骨和红烧肉,下面是泡了鸡汤的米饭,正腾腾冒着热气,香味阵阵散发出来,一只棕色的大毛毛虫趴在一旁,睁着幽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大海碗。
半掩的门内,传出温和的话声,带着警告和戏谑,“还有十分钟开饭,阿莽要是经不住考验,提前下嘴的话,下一顿就没有了。”
“咔嚓嚓……”
大毛毛虫磨了两回牙齿,瞳孔一缩,目光更加冰冷,看样子气得不轻。
她却心花怒放,朝大海碗走过去,还伸手摸了一下阿莽,“好可爱哟~”
阿莽怒瞪着她,发出“汪呜”的警告声,她笑嘻嘻,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头。
阿莽浑身颤抖了起来。
她咽了一口口水,把手伸向大海碗。
阿莽终于忍无可忍,一声狂吼,庞大的身躯一跃而起,将她按倒在地上,张开血盆大口,咬咬咬……
楼峥冲出来,将阿莽喝开,将浑身鲜血淋淋的她抱起,塞进车中,直奔医院。
后来,他就成了她的爸爸,他多次要她改口,她偏不改,因为温厚稳持的男人有爸爸的感觉,哥哥是球场上飞奔的那一类。
“不许叫爸爸,叫哥。”
“比我老那么多岁,就该叫爸爸。”
这是她另外一个理由,楼峥哭笑不得,老那么多岁?不过是区区九岁,有谁见过九岁生孩子的?
但此招不成,另有一招,他千方百计培养她的恋父情结。
“堇儿,其实,天下男人都花心,只有爸爸一个专一。”
某人厚颜无耻地这样自卖自夸。
她甩一个白眼过去,“找不到老婆当然专一了,等我找男朋友就可以验证真伪了。”
“堇儿,少跟男生说话,努力学习,考上重点,这样才有前途。”
某人义正词严地告诫。
她很是无语,“峥爸,我今天不过是跟xx借了一下橡皮擦,又跟xx讨论了一下数学题目,这有什么不对吗?”
“堇儿,来跟爸爸睡,冬天,当心着凉了。”
她才不愿,“我都十五岁了,跟爸爸睡会被人笑死的。”
那时楼峥二十四岁,正是男人**最强烈的年龄,她庆幸没有上他的当,不然,怕是早就被他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