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杀气澎湃,一双眸子黑流暗涌,眉蹙到了最深,却极力控制情绪,要不是留着有用处,他早就毫不犹豫地将她的脖颈卡断。
尿完,离堇宝贝似地将盛了小半瓶尿的瓶子放在脚边,将手一伸,“纸来,揩一下。”
男人磨着牙,“小便用什么纸?”
离堇一脸惊讶,“你小便完不用纸,内内不会湿吗?”嘲讽地甩一个白眼过去,“不讲卫生,难怪会容许别人在自己车内小便。”
是谁不讲卫生了?是谁不顾廉耻地在男人面前将自己的裤头解下了?
欧别洛心中嗞呲直冒白烟,怒火几乎冲天而起,寒声命令,“白小姐,劳烦将你的裤子提上去,车子快要开了。”
“啊呀!”离堇惊呼,怒而侧目,“哼,你偷看,我就说嘛,一个残忍的杀人谋犯,怎么可能是一个正人君子。”
欧别洛牙齿抖了抖,寻不到一口咬碎的东西,心中十分空虚,十分闷堵,“快点!”
**暴露太久不太好,但一贯的习惯又改不了,离堇眼睛一亮,掀起中央扶手箱,果断从中摸出一块洁白的抹布来,毫不犹豫地向那一处丛林茂密地带拭去。
天!
欧别洛已容忍到了极限,濒临崩溃的边缘,几乎要一口血喷出来,修长的手指颤抖着,寻不到可以一下子捏碎的东西,心中十分空虚,十分闷堵,“白小姐,你觉得你还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么?”
决定了,达到目的后,便将这一个极品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
一踩油门,车子开动起来。
离堇心一紧,顿时怒火中烧,匆匆提起裤子,系好腰带,手绕到挡隔之后,折了个弯,将用过的抹布扔到男人的脸上,“别以为,有钱有势就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没有你,地球照样转。”
带着尿味的抹布挂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经过他的嘴唇,缓缓落下。
轿车紧急刹车,果断停下。
车内,凌厉的杀气窜来窜去,离堇感到一个个细胞被无情地杀死。
男人的脸黯然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拳头攥得“咯咯”直响,身体因极度的愤怒微微颤抖着。
从小到大,见过他的人莫不是对他崇敬有加,从未受过此等羞辱!
“白小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间蹦出,带着十足的冷意。
手掌霍然一拍,格挡倏而滑下,男人手风忽动,离堇用尽一生最快的速度,拿起尿瓶,对着他的眼睛泼去。
“哗!”
修长完美的手堪堪停在她的喉咙前,而那一双流烁如星辰的眸子,盛满汪汪水,视线一片朦胧,睫毛,眉毛上,悬挂着暗黄的水珠,脸上,一条条水痕流下。
男人一动不动,似乎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