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紧张的坐在这人对面,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对方觉得自己粗鲁没有教养。
“阿。。。阿姨。。。”两个人干坐着有一段时间了,对方上上下下打量自己也好几遍了,明明是对方找自己出来的,可是却一句话也不说,所以她弱弱的试探着叫了声。
“阿姨?”金兰君提高嗓音,“我和你不是很熟,还是叫声‘南宫夫人’吧!”金兰君心想,看她一副柔弱好欺的模样,却原来挺懂得套近乎的。
“噢。。。南宫。。。。夫人。。。找我有、有什么事吗?”对方是南宫的母亲,秦秦爱屋及乌,心里十分想和她亲近,却被人一盆冷水浇下来,透心凉。
“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和我们家南宫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
“啊?哪、哪一步?”她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不要和我说你们只是朋友?”金兰君年过四十却依然美丽的脸上满是鄙夷和不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做我外孙女的家庭老师,借南宫朋友的手去参加他的生日会,竟然还让南宫带你来孔家!你做这么多事,不会仅仅只是为了做个朋友吧?”
“我。。。南宫夫人。。。我没有。。。真的只是朋友。。。”越是急于解释嘴巴越是不利索。
“够了,不要再和我说什么朋友了!你一定要我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给你看你才肯承认吗!”金兰君从包里翻出个信封,打开信封把里面的照片重重的摔在秦秦面前。
秦秦完全愣住,不敢伸手去翻看,因为在掉落翻开着的几张照片里她和他的身影交叠缠绕,是那次他喝醉了在地下停车场和自己。。。
“怎么?无话可说了?”她平生最厌恶的就是那些不要脸扒着男人不放又假装清纯的女人!
她紧咬住下唇,说不出一个字,是啊,她还有何话可说?事实,摆在眼前,她为了得到他,想方设法做人家外甥女的老师,勾搭他的朋友,还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困住他。。。
“你也真是厉害!”金兰君冷哼一声,“竟然连蔚岭和简义都给收买了,让她们为了你说话!还有蔚岭的外公,不知道你究竟和他说了什么,现在竟然连他都不管他们两个的婚事了!”
“我。。。我。。。真的不是的。。。南宫夫人。。。”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无辜,你们这样的女孩子我见得多了,我们南宫身边比你档次高的我也不知道处理多少了,我看你——也不过是个小角色!”极其轻蔑的口气,不耐烦的从包里又拿出个信封丢在桌上,“你,也就够这个数吧!”
秦秦愕然,她怎么就一不小心成为悲剧女主角了?不对不对,怎么能是主角,最多也是个小小的配角。。。面前这个高傲的南宫夫人,秦秦很想对她说,其实您不用这么破费的,即使不用钱收买她她也不会和您家儿子再有什么关系了。。。
“南宫夫人。。。”知道对方厌恶自己至极,但想着反正以后和她也不会再有什么接触了,就打着胆子开口,“南宫夫人,您。。。请问您出身豪门吗?”
“什么!”金兰君显然没料到秦秦会如此问自己。
“您。。。嫁给南宫先生的时候,是看上他的钱还是权力呢?”
“你在说什么东西!”金兰君愤怒的站起身,盯着秦秦的样子像是要把她扒皮拆骨!
“南宫夫人,你。。。心虚了。。。”对方看着很生气很生气,可是,在那生气之下隐约的羞愤也很容易就被人看穿呢。
“郝秦秦!你不要仗着和我儿子发生了关系就可以这么大胆!你想进我南宫家的门做我儿媳,做梦去吧!”
“做梦也做不来的。。。”她轻声低喃。
“你——”眼前这个不按牌里出牌的人真是让自己气到了极点,金兰君拼命忍住就怕刚做的脸因为这种女人再添皱纹,“我告诉你,即使南宫和孔家的婚事不成,你也没有任何可能!不要再搞些下三滥的动作了!只要我活着,就决不答应!”
金兰君愤然离去后秦秦才明白过来自己把人给得罪了。。。哎。。。其实她只是想问问南宫夫人和南宫先生的恋爱史而已,只是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身份才能让两个人走到一起。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事实就是这么巧,金兰君当年。。。也被人说成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她自然对自己的过往敏感异常,秦秦还偏偏好死不死的问人家“你出身豪门吗?你是为了钱和别人在一起吗?”
无奈的看着桌子上那一堆照片和“遣散费”,她是该统统收下还是追出去还给人家,再留个清高的背影以显示自己不是她们眼中那种女孩?
算了。。。还是把照片收起来,至于钱么。。。还给南宫简义应该比较妥当。
“郝小姐?”秦秦收拾东西的手停在桌上,转过身,嘴角微微抽动,“于。。。先生。。。”这个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我和郝小姐真是有缘呢!”于二满面春风的走向秦秦,眼睛不忘盯着她正在匆忙收进包里的东西。
“郝小姐一个人来喝咖啡?”他看着另一只杯子明知故问道。
“是啊!”她想都没想就回答。
“这样啊。。。”那个“啊”字拖了个长长的尾音,让人听了身上起鸡皮疙瘩。
“就是这样啊!”秦秦站起身,“于先生,再见!”
她护着手里的包想走却被他用手挡住,“怎么这么急着走?我和几个朋友在楼上包厢,你要不要——”
“不用了。”她不给面子的一口否决,这个于二,在她潜意识里已经被拉入黑名单了,不管是他莫名其妙的戏弄,或是因为他就是南宫母亲口里的“勾搭南宫的朋友”,她都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