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胡说什么,我能灌她喝吗!”老大相当不自然,“要敬也要敬林姐,谢谢林姐的盛情款待!”
林卉珊一开始只是被满屋的洋葱味熏得五迷三道,但是很快被这一群快乐的民工感染,也变得快乐起来,跟着喝了不少,酒劲冲淡了洋葱的味道,渐渐也能品尝出菜品的原来味道。聪明人都反着念:{说小典经}:搜度百发首节章新最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民工们坐在一个桌子上喝酒,林卉珊觉得自己脱去了大老板的光环,同时心里好像也卸下了堵得满满的心事,只剩下作为人的本原,觉得能坐在这里喝酒吃菜,大声说笑就是人生最快乐的事。
六个死党只要聚在一起,肯定就要喝得昏天黑地,林卉珊参与其中,到最后也喝得昏天黑地,而那位嫂子,早就斜靠在椅子上打开了呼噜,可能怕斜着身子会从椅子上歪下来,所以从嘴里拉出一条又粗又长的涎水杵在地上,这样可以起到一根顶棍的作用。
李时看着房间里堆着如小山一样的啤酒瓶子,知道今晚林卉珊要破费不少,仗着酒劲不禁实话实说,举起酒杯最后再敬林姐一杯:“林姐,真心感谢,让你破费了,我知道你是真正的生意人,手里的钱结实,你对我们比对我师父都好,你知道吗,师父所有的客户当中,你是最会过日子的,别人的打赏最少一万两万,你一般就是一千,哈哈,今晚这顿饭怎么也得几千块吧!”
林卉珊虽然也喝大了,但是这样的话还是能听得很明白,如果不是喝酒喝得脸红的话,李时的这几句话肯定会让她脸红,即使大家都喝得云山雾罩,但是李时当着众人这样说林卉珊还是感到有点难堪。
“我没你想的那么会过日子!”林卉珊红着脸道,“如果会过日子也不会走上这一步!”她指的是被迫卖掉珠宝城的事,这是她辛苦打拼来的事业,就这样拱手卖掉,连还债都不够,想起此事,由不得她不悲从中来,忍不住捂住脸,眼泪滚出来了。
老大口齿不清地指着李时叫道:“你,你个土驴,好像把林姐说哭了!”
李时叫道:“林姐,不会哭了吧,你是女强人,女强人哪有哭的,你看刚才咱们多快乐!”
是啊,林卉珊也是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软弱,为什么要哭呢,刚才很快乐,现在也应该很快乐不是!
林卉珊坚定地移开手,拿纸巾擦擦眼泪,笑道:“就是,咱们这么快乐,为什么要哭!我是高兴,今晚咱们大家都高兴!”说着拿手指着李时,“小李你还别看不起你林姐,没你想得那么小气,吃顿饭算什么破费,这才刚刚开始,吃完饭咱们上去洗澡,洗完了大家不是嫌回去远吗,我给安排房间,全部住下,好不好?”
“好——”老大带头欢呼起来,刚才还在迷迷糊糊地犯愁,到哪里开房间去呢,现在什么都解决了。
李时一看大家都这么兴奋,而且看透了老大的心思,也就表示赞同,大家平常有苦又累,也得适当弄点享受的东西开开荤!
吃完饭到了上面,洗搓按摩一条龙伺候下来,五个土驴舒服得腿都找不着了,往哪走都像驾着云似的。林卉珊早就给礼宾部打了电话,让他们给留下房间。
楼上各种房间都有,随便大家挑选,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老大居然选了一个两居室的套房,这让李时很是不解,六个死党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差点连嫂子大人都可以大家共享了,老大那点心思有必要在死党面前装模作样吗?
“你的意思是,跟嫂子分开,一人一个房间睡?”李时不敢置信地问他。
“嗨嗨!”老大幸福得笑成一朵花,“就是一人一个房间睡!”
“好了好了!”李时冲着其他几个死党连连摇手,“以后兄弟也不是兄弟,这兄弟之间没法处了,各奔东西吧,自家兄弟面前都不说实话,以后还怎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