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疯狂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江聿之脸色越来越难看，头也有些昏沉，宋煜突然俯下身摸在他的额头上:“啊，有些发烫，我给你找些药吧？”

江聿之却浑身一颤，经历过欢爱的身体无比地敏感，江聿之竟然因宋煜的动作而渴望得到更多的触碰，他神色一凛，一把拍掉宋煜的手:“别碰我！”

嗓音却嘶哑得不像话。

江聿之的脸色更难看了，咬牙切齿杀了宋煜的心都有了。而宋煜因为江聿之明显嫌恶的动作眼神一黯，抿紧唇将床边的白粥端给江聿之:“我喂你喝点粥吧。”

宋煜这模样更让江聿之心烦，他一把打翻那碗粥，白糊糊地溅了两人一身:“操`你妈的宋煜，挨操的又不是你老子都没那副要死要活地样子你他妈装什么内疚！？真要那么内疚昨晚你他妈干什么去了？！爽得不行吧你？！”

宋煜神情僵硬:“聿之，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喜欢？”江聿之嘲讽地冷笑一声，“我告诉你宋煜，别叫我聿之，我他`妈恶心！呵，你的喜欢，我他`妈一点都不稀罕！”

宋煜皱眉，双手紧握住江聿之的肩膀，力气大得江聿之暗暗蹙眉，而宋煜双眼赤红，神情都有些疯狂:“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你有种再说一遍！”

江聿之被他一激，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同样声嘶力竭地吼道:“我他`妈就说了怎么着？你还能打我不成？！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宋煜，我他`妈恶心你，我永远也不可能爱上你！”

说完两人都怔住了，宋煜颤抖着松开他的肩膀，模样看起来不再那么癫狂可怕了，眼里只有平静，平静得令人心寒:“对，我是不可能打你，谁叫我爱你呢。”

江聿之一怔，就听宋煜平静地继续说道:“江聿之，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说完，蹲下身收拾碎了一地的瓷片，留下江聿之一个人走了。

江聿之却不屑地想，记住什么？他说过永远不会爱上宋煜那句话吗？呵，他以为自己会爱上他吗？可能吗？

江聿之也的确没有记住他今天所说的话和发生的一切，以至于多年以后，他再怎么请求，宋煜也没有再为他做过一顿饭。宋煜说过很多情话，唯独没有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而再往后，他终于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而那时他也只能靠回忆来度过漫长的没有宋煜的余生了。

两人不欢而散后，宋煜再也没有出现在江聿之面前。

江聿之一边不想看见宋煜，一面又对对方吃干抹净的做法恨得咬牙，万般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江聿之高烧了两天，最终不得不自己用手指探入那让人羞耻的地方为自己做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