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说话的殊墨慢悠悠地走了过來,递给辰曜一盒药膏,“这个,治蚊虫咬伤。”
辰曜有些不敢相信地接过來,仍是不放心地询问道:“不会长毛吧?”
“……不会。”
“哦~~”
听到这样小白的对话朝露都忍不住想砸墙了,尼玛这些人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啊?放任这种趋势发展下去真的不会出问題吗?
突然,房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穿着一身女装的凤吟脸色铁青地闯了进來……“你们为何什么事情都要背着我商量?…”
呃~看到凤吟因疾走而散乱下來的女式发髻,朝露有点想笑,可在人家一脸严肃的时候笑出声來又不礼貌,只好死活憋着不出气。
“啊~你爹好像要被问斩了,其他人倒是好端端地呆在府里沒出啥事。”辰曜刚擦完药膏,见凤吟自己跑來了,也不避讳地说出了他在相府的见闻。
“什、什么……”听闻此言凤吟捂着胸口踉跄了一步,还好朝露及时上前将他扶稳,要不然肯定得摔到地上。
朝露嗔怪地瞪了辰曜一眼,这小子说话也不看时机的,凤吟旧伤未愈,哪里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再说凤吟性格冲动,保不准又瞒着众人偷跑出去劫个狱什么的~~
“沒事了沒事了,我们都会帮助你的…”朝露连声安慰着凤吟,将他扶到床沿就坐,“再怎么说你爹也是一国宰相,倘若真要处斩也不可能瞒着天下人,现在消息还未正式放出來,也许并不准确……”
其实说出这话朝露心里也很沒底,侯承允喜怒无常,天知道他会不会突发奇想就一刀斩了凤吟的老爹?
“不行,我等不下去了…”凤吟一咬牙,扶着床头站了起來。
朝露沒好气地撇了撇嘴,一巴掌下來拍在凤吟脑门上,“也不看看你现在这走路都不稳的模样,你能去做什么啊?沒救到人反而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你就这么爱干这种不过脑子正中敌人下怀的事情吗?”
“那你说怎么办?”凤吟捂着被朝露打疼的脑门,瞬间勃然大怒。
“劫狱~”朝露语气一顿,“自然是要劫的…可是不能毫无计划地去,具体怎么操作还得仔细斟酌一番。”
劫狱……
尽管老早就想到这种可能性,但被朝露直言不讳地说出來,众人还是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在座几人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可毕竟个人的力量有限,对上朝廷的千军万马还是只有死路一条的。
“皇城中关押犯人的天牢有好几处,我们如何得知凤丞相被囚禁在哪一所?”赫连不弃首先提出了疑问,他思维缜密,从不打沒把握的仗。
朝露挠挠后脑勺,叹了口气,“只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找了,你们想啊,既然太子有心封锁凤丞相的消息,那就代表他的确是在防范什么,所以又岂会与寻常囚犯一概而论呢?”
“沒错,”君无夜赞同地点了点头,“所以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们更加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我爹……”凤吟欲言又止,他并不想拖累眼前这些人,但目前的情况是他仅凭一己之力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朝露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她本來就有些同情这孩子,古代人封建保守,仁义礼智信,忠孝难两全,凤吟之前为太子卖命是为义,虽然有些不辨是非,但作为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而现在,他更是纠结在对候奕的忠和对自己父亲的孝之间,顾此失彼,容不得半点偏差……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总之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团结起來,绝不能因一时的冲动贸然行事,知道吗?”一边安慰凤吟一边给其他人使眼色,朝露自己也有些累了,支走旁人之后也默默退出了房间。
在下楼梯的时候,朝露心里忽闪过一个念头……去找御非篱…
如果真是御非篱在背后主导了这一切,那么他肯定知道凤丞相被关押在哪里,就算不能明着去质问,也可以偷偷找机会接近,然后套出点情报來~
只是这么一想,新的问題又來了……
皇城这么大,御非篱又擅长易容,想要不动声色地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根本不现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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