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盼头这日子过起來就容易多了,不知不觉就到了真理教堂主选拔会这天,朝露忙完手头的事情就跟着一队搞清洁的阿姨上了山。
拿了通行的令牌,看守山门的弟子只稍微检查了一下推车就让朝露等人进去了。
内门弟子的服装面料一看就比住山脚下的基层弟子高端许多,而且腰间悬挂的宝剑也属上品,看得出真理教福利待遇还不错,怪不得这短短一年的时间纳了这么多门徒~现在想想,倘若自己想要拜师学艺,去那些名门正派还要看出身、看家境,还不如改投真理教门下呢~
刚走到正殿前的广场就看见那边高台附近人山人海,显然那什么堂主选拔大赛已经开始了。可她现在这清洁阿姨的身份又不能表现出太感兴趣的样子,否则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无奈之下只好继续低头走路。
旁边这些和自己一起來的女杂役正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聊天主題无非是刚刚走过去的几个容貌英俊、体格壮硕的男弟子是否婚娶之类的……
朝露倒是沒空关注帅哥美女,她只想找机会偷溜去广场看看真理教的高层人员,反正她现在这副尊容也沒人能认出來~
于是匆忙打扫了一会就跑去找管事的弟子了……“大哥,我肚子不舒服要去趟茅房,先请个假成吗?一会儿就回來了…”
“倒霉催的,滚滚滚…”管事弟子满脸鄙夷地瞪了朝露一眼,抬手做了个驱赶的姿势就转过身去了,很显然他根本懒得和个屎急了要上茅房的黄脸婆大妈多做纠缠。
被人嫌弃了的朝露小心脏很受伤,恨恨地捂住胸口甩袖而去,却在距离茅房不到五十米的地方调转步子奔向另外一个方向……
然而还沒等她走到广场前就听到那边传來震耳欲聋的喧嚣声,心想大概比赛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了吧?隔着老远也看不到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常规的一对一比武形式决胜负……
广场上人很多,沒人会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清洁阿姨,因此朝露轻轻松松就挤进了人群,也终于看清了擂台上的场面。
台上对战的两人皆是一身利落的黑甲,短兵相接之间势均力敌谁也不落下风,看得出來这些真理教弟子的拳脚功夫都相当不错。
而抬头看向那端坐于主看台之上的人时,朝露原本轻快的表情忽地一沉。
赫连不离一袭红衣犹如跳跃的火焰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那张美则美矣,却让人恨得牙痒痒的面容是她记忆中永远无法释怀的噩梦。
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身体往后缩了缩,时机未成熟她还不能轻举妄动。
目光掠过赫连不离再看向旁边,只见与她并排端坐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年,虽然半边面容都被大块的深褐色胎记所覆盖,可整个轮廓还是清秀端正的,并且从那华贵的衣饰就能看出这少年在真理教中地位之崇高……对了,该不会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圣尊吧?…
听尹引说真理教高层中盛行以禁药增强内功修为,所以这圣尊才能如此年轻就一统群雄,现在看來果然不假啊…只是始终无法理解他们为了争权夺势连自己的身体健康乃至性命都不顾了,真是何苦……
目光左移依次映入眼帘的是夜叉等人,可找了一圈也沒见到传说中的四大护法,甚至连辰曜那臭小子也不在…
她心里有了数刚想离场,就看见擂台上那两人已经分了胜负,紧接着一个双手反绑着的人被两个真理教弟子推了上來。
朝露探头一看,当即愣在了原地。
虽然不太记得名字,可她十分肯定台上那人竟是中原某个门派的掌门…
那掌门咬牙切齿地瞪着在场所有人,犹如一只笼中困兽,刚被松绑就身体一挺摆出了防御姿态,而在刚才那场战斗中获胜的弟子则甩了甩手中的长剑直接攻了上去。
莫非,他们打算拿这些被俘的掌门当作弟子练手的靶子?…这也忒彪悍了一点吧……
难以置信地看了一会,发现那明明不到七层内力的真理教弟子像吃了兴奋剂般凶猛无比,才过了几十招就占了上风,这太不科学了…
然而继续观察了片刻之后她才发现那越战越勇的真理教弟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宇宙爆发,而是完全沒有痛觉一般横冲直撞,这种不要命的作战方式十分恐怖,以至于对面那个内力相对高了快两层的掌门只能转攻为守节节败退。
见此情形,擂台下观战的其他弟子纷纷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喝彩鼓掌,而那败下阵來的掌门则恼羞成怒地起了杀机,竟然转过身去飞起一掌直接扑向主看台那边的赫连不离,看样子是打定主意就算死也要拉下一两个魔教的高层人士做陪葬……
可是紧接着一道黑影腾空而起,只见原本坐在赫连不离身旁的胎记少年身手敏捷地飞到半空中与那掌门对了一招,掌心相接爆发出强劲的内力,那轰鸣声震得就近的人耳膜生疼。
两人对掌了片刻,真理教那少年神情一凛,气势猛增,瞬间涌出的内劲势如破竹将那掌门生生震飞出去撞到擂台的石柱,那人吐出一大口鲜血之后就歪倒在地不动弹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带下去。”那少年翩然落地冷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