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瞬间,她竟然想认真问荣与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救他。
就在问题要脱口而出的瞬间,她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就算是问了这个问题又能证明什么?
证明荣与将对她说的兴趣和保护是真的?
证明荣与将对她有若有似无的情分?
叶海翘为她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可笑。
荣与将为什么要救她,答案岂不是很明显。
因为她手里还攥着那块江诗丹顿的腕表,所以荣与将不会让她死。
她和荣与将之间,交情维持到现在所倚仗的不过就是利用与被利用。
维系他们关系的,从来都不是情分。
在宽敞的独立浴室里痛快的洗了一个澡,叶海翘这才觉得重新活过来了。
下楼,客厅里却早已空无一人。
组合音响里面放着悠扬缠绵的钢琴曲,原本应该在客厅里抽烟的人却不见踪影。
叶海翘挑眉,慢慢的把手摸上了腰间的眼镜王蛇。
虽然明知道荣与将应该不会跟她反水,叶海翘却还是本能的想要保持警惕。
木头别墅是荣与将找到的,天晓得到底安不安全。
直到看到台阶下方的熟悉背影,叶海翘才松开了眼镜王蛇。
荣与将穿着标志性的白衬衣,靠着墙,曲起一条长腿坐在地上。
长长的胳膊搭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燃烧的gitanes,优雅的吞吐着眼圈。
国际刑警依然不远处跟克莱夫的雇佣兵军团对峙,可是荣与将的眼神却一直安静的出尘的盯着翠绿色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