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墨非命就像一个街头斗殴的莽汉一样,舞着王八拳就朝徐羽菁冲了过来,看来,徐羽菁困住墨邪子魂魄对墨非命刺激极深,以至他都失去了理智,像一个泼妇一样要和徐羽菁拼命。
徐羽菁看着动作笨拙的墨非命,一个潇洒的张飞片马,就避过了墨非命的一击,同时一个后扫腿,将墨非命踢倒在地。
墨非命爬起来,瞪着一只红芒四射的独眼,嘴里“呜噜呜噜”地流着口涎,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继续扑向徐羽菁。
徐羽菁使了一个十字过肩摔的中国跤的标准动作,将墨非命摔出三丈开外。这一下徐羽菁使了十成力量,墨非命顿时被摔的满脸鲜血,筋断骨折。
墨非命爬了几次才爬起来,此时的墨非命脸上身上全是鲜血,再配以脸上的独眼,其形状简直就是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让人一睹之后脚底顿生寒意。
可即便是这样,墨非命却笑了,但那种笑, 看起来更像是一道十殿阎罗联署签发的催命符!
看样子,这孙子孤注一掷,真要拼命了!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说实在的,看着墨非命摆出一副要玩命的架势,我和胖子也心里没底,不知道这孙子还能搞出什么新花样。
不过,这次墨非命并没有使出什么石破天惊的邪术,而是瞪着一只鲜红欲滴的眼珠子,一副十足的要与我们同归于尽的绝望表情。
这种万念俱灰、但求一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在此种情形下,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果然,墨非命再次祭出两个闪电球,同时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狞笑。我和胖子一见那两个闪电球,立即浑身绷紧,呈戒备状态。
奇怪的是,墨非命并没有利用闪电球攻击我们,反倒象扔手榴弹一样,将一个闪电球甩到我们最初爬下来的石壁上,同时将另一个闪电球抛进了河里。
被甩到石壁上的闪电球一经石壁撞击,瞬间化为万道火舌,沿着石壁四处游走,而原本长满青绿色苔藓的石壁的缝隙里,也出现了犹如龟背裂痕一样密集的一道道燃烧的火线。
我和胖子一开始还抻着脖子看热闹,心说这墨非命这是闹什么幺蛾子啊,死到临头了怎么还有闲心玩儿焰火,这心可比老窝瓜还大啊。
不过,卖单儿(东北方言:看热闹)没几分钟,我和胖子就同声惊呼起来,并开始四处寻找可供躲藏的掩体。
怎么回事,操他大爷的,那些石壁上细密的火线原来竟然全是纵横交错的导火索!
看来,墨非命他们此前早已在石壁上大大小小的洞穴里预先埋下了炸药,并布好了导火索,如今,墨非命已经是穷途末路,遂萌生了和我们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缺德带冒烟的念头,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就在我和胖子豕突狼奔的间隙,石壁上的炸药没响,反倒是大河里传来接连不断的巨响,一排水柱冲天而起,又如瓢泼大雨一样落下,将我和胖子浇成了落汤鸡。更要命的是,水柱里还裹夹着河底那些锋利的碎骨。在水柱下落时,那些骨骼残骸随着水柱一起落下,就像混在水里的匕首一样。
尽管我和胖子使劲浑身解数的东躲西藏,但还是躲不过那密如流星的碎骨,身上脸上很快就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我和胖子彻底拉拉胯了,姥姥的,怎么这河底下还有炸药啊?
就在我和胖子狼狈不堪地躲避那些碎骨刀的时候,石壁上的炸药终于炸响了。一时之间,石壁上炮声隆隆,硝烟四起,拳头大的碎石块就像陨石雨一样到处飞溅,撞击到哪里就是一个深坑。
此时的我和胖子,就像是漂浮在宇宙中的太空垃圾,周围全是呼啸而过的各种天体,随时都有可能被撞击得飞身碎骨。
我和胖子贴着地面紧紧地伏在地上,身体抖得比地面震动的频率还快,娘的,身处在这种跟世界末日似的环境中,谁不害怕啊?
突然,河水开始疯涨,并很快就漫过了我和胖子的身体。此时的墨非命,依旧在碎石雨中疯狂地嘶吼着,其身影逐渐淹没在升腾的尘雾中。
水势还在继续猛涨,那些如炮弹一样横飞的石块在击中河水后,由于水的阻力,石块的速度迅速减慢,并在河水里形成一个清晰地、充满气泡的运动痕迹。
饶是如此,如果被那些石块击中,还是免不了头破血流,筋断骨折。
我和胖子缩在水里,虽说暂时减少了被石块击中的危险,但如果不尽快找到出口,我和胖子还是免不了被淹死的噩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