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没理他,径直跑到河边,“枯嗵” 一下将我扔到河里,也不顾呛鼻的腥臭,按着我的左小腿就是一通狂洗。
也难怪胖子这么紧张,假使尸体真的带毒的话,我身上刚才被河底下锋利的骨头划得全是伤口,一旦尸毒顺着这些伤口渗入血液,我很可能中毒身亡。
见胖子在这种紧要关头居然帮我洗上了脚,墨非命吃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诶,你们俩,整得这是哪儿一出啊我说。”
胖子现在不放过任何一个耍弄墨非命的机会,遂抬头答道:“你不知道啊,这进墓室之前,必须等沐浴焚香,还得提前三日不近女色,不食荤腥,要不会触怒墓室的亡灵,惹来杀身之祸,懂不,棒槌?”
墨非命眼睛眨了眨,自言自语道:“怪不得这几个废物会出不来,原来如此。”
我憋不住乐,墨非命顿时反应过来胖子是在忽悠他,冷笑两声:“胖子,耍嘴上功夫可救不了你的心上人啊,我看你还是抓紧点时间吧。”
我一下子抓住了墨非命的刚才自言自居中的那个小小的破绽:“你们之前派人进到墓室过,对吗?”
“你们看到那具尸体啦?”墨非命反应很快,“是,派进去10个,就他妈逃出来一个,还一句话没说就挂了,剩下的一个都没逃出来,所以里面到底是啥情况我也不知道。”“
墨非命耸耸肩,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架势看着我和胖子。
“那你们为啥不把尸体弄走,非得摆在哪儿曝尸荒野,太不讲究了吧。”胖子故意贬损墨非命的人性,试图激起其背后5个黑衣人兔死狐悲之感,进而离间他们的关系。
“我把尸体摆在那儿,主要是防备万一进来盗墓的混蛋,可以吓走他们,也算是防盗措施吧。”墨非命打个哈哈,看样子根本没说实话。“”
“不对吧,你派进去盗墓的主儿,应该都不是啥泛泛之辈,他们都失手了,为啥你就认定我们哥俩能得手呢?”我压了压火,继续穷追不舍,凭着墨非命一直躲躲闪闪的态度,我本能地怀疑他对我们隐瞒了什么关键的线索。
“咱们现在是利益共同体,如果我们哥俩在里面出了事,你一样拿不到神箭,我说的没错吧?”为了压迫墨非命说出他知道的实情,我抓住他急于得到神箭的迫切心理,又敲了一记重锤。
果然,墨非命在沉吟了一下后,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们,这座墓葬是元顺帝的心腹、大喇嘛哈麻的墓穴。”
据墨非命讲,元朝最后一个皇帝元顺帝妥欢帖睦尔是元明宗的长子。当初,泰定帝死的时候,太师燕铁木儿迎立文宗即位。文宗暗中害死了明宗,并将妥欢帖睦尔被流放到了高丽的大青岛中。
三年后,元文宗死去,文宗皇后立十三岁的妥欢贴睦尔继位,但燕铁木儿把持朝政,屡有不臣之心,妥欢贴睦尔为防止燕铁木儿佣兵做乱,就将真的传国神箭秘密埋藏在大喇嘛哈麻的墓穴里,以防被燕铁木儿强夺以后作乱犯上。
不想这元顺帝在计除燕铁木儿、即位大统之后,却沉溺于喇嘛教喇嘛教萨迦派的秘密戒法双身修法,且一发而不可收,早已将什么神箭的事儿丢到了脑后。
史料记载,元顺帝热衷于喇嘛教的**修道之法,认为“修法的最后阶段要通过男女的嘿咻行为才能成佛”.为了修习这种喇嘛秘密双身修法,元顺帝时常与十人男女裸居一室,君臣共盖一被,广取女妇,唯yín乐是戏,并美其名曰“行大喜乐”。
不仅如此,当元顺帝与众人“行大喜乐”的时候,头戴上嵌有金佛字的帽、手持念珠,同时有上百名穿 “菩萨”装的美女吹奏着乐器、唱着金字经、跳着十六天魔舞,叫皆受大喜乐“佛”戒,说白了就是聚众yín_luàn。
再后来,元末各路起义军烽烟四起,元顺帝仓皇北顾,一溜烟地跑回了漠北草原,三年后一命呜呼,再也未能取回神箭。
墨非命的口才还是不错的,而且这孙子似乎有话痨的毛病,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不过,我和胖子也算开了眼界,补上了一节历史课,可是,这劳什子的神箭到底有毛的神力,会让墨非命如此的惦记?
“呵呵,你们只管将神箭拿来就行了,其他的,你们不必知道太多。哦,对了,你们二位也非等闲之辈,作为转世轮回的天蚕子,你们是最胜任这项工作的。因为从某种意义上上说,你们与喇嘛教也算远亲嘛。”墨非命看着我们,一脸的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