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三年无话,无非就是一些逃课泡吧、晚上躺在宿舍口沫横飞yi yin女生、毕业了深深为自己还是处男后悔不已死的心都有之类的糗事,不提也罢。
可tm悲催的是,我们毕业时,本以为会顺利端上警察这个铁饭、从此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夜夜当新郎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没料想国家一声令下,警校取消分配,不在包就业,我去,不带这么玩人的啊。一时间,我们这些学员仰天长啸,亲,敢问路在何方?
俗话说,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就在我们在人生的米字路口晃悠的时候,居然有人到我们警校招人,而且居然还是挂厅字招牌的大衙门招新警,真主耶稣上帝转**,我们有救了。
招聘很顺利,负责招聘的警官叫田启功,40多岁,面容清瘦,但身材如钢条,一看就像个练家子,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精光四射,跟小锥子似的,看谁谁脸红。看了我的简历,田警官基本上没问我什么,就示意同来的其他警官,这小子通过了。
妈妈桑,不会这么容易吧,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大姐烙了这么大一馅饼砸到兄弟头上了呀。
可惜,当时的我光顾着狂喜,却没有想到,这一次招聘成功,我完全是等于自己吭哧瘪度的挖了个坑,还跟人显摆你看我挖的坑多美丽,然后象个傻b一样义无返顾的跳了进入,还美不滋儿的腆着脸说:来,埋我吧!
要说这挂厅字牌的机关办事效率跟早泄似的,就一个字,快。第二天一大早,学生处的毛处长就咣咣凿我们宿舍的房门,让我赶紧到校长室去,说是田启功他们来提档案来了。
于是,在一班睡眼惺忪的同寝哥们不无羡慕的注视下,我屁颠屁颠地跟着毛处长来到校长室,就见田启功一身警服,正襟危坐,旁边一也穿着警服的小青年正在翻看档案袋里的材料,估计是我的学籍档案之类的东西。
而那个出现在我们视野里永远是威严、庄重的校长(其实那都是校长的自以为,您想啊,一个身高一米六的矮胖子,穿着右丹奴的西服里面却套着地摊买的圆领衫,再绷着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也象个二货),简直是有些卑微的陪着笑脸和田启功寒暄。
倒是田启功明显的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漫应着。只是看到我进入校长室后,才礼节性的和校长握握手,说:“那我们就走了,有啥情况咱们电话联系吧。”
“好好,”校长一边起身送我们,一边故作亲热的拍拍我的肩膀:“杨小凯同学,到了田处长那里好好干,别给母校丢脸啊。”
我一时有点蒙圈,一边抠着眼屎,一边纳闷:这是肿么个情况啊,啥意思,我这就算是田启功的人了?卧槽,这感觉怎么像是被俩不怀好意的人贩子倒买倒卖似的呢。
不过,心理活动归心理活动,我脚下可不含糊,跟着田启功就往外走。这年头,tmd找份工作容易吗,想想那些挤在人才市场打扮光鲜手捧精装简历恨不能把下巴都笑脱臼的莘莘学子们,别说田启功是一警察,他就是青楼的ceo,爷都跟他走,只要管饭就成,大不了爷身奸数职呗。
见我一脸老年痴呆的笑,田启功也哼哼一声冷笑:“小子,有你哭的时候。”
且说我狗颠屁股似的跟着田启功钻进了他的路虎,一直等在车里的司机回头问了一句:处长,咱们去哪儿?
去机场。田启功往后座一靠,闭上了眼睛,好像坐在他身边的我是空气。
书说简短,到了机场,早有人等在那里,给我们准备好了机票。这时,我才有点反过莫来(东北方言:醒过神),赶紧见缝插针的跟田启功说道:那个,田……处长,啊,是这样,您看,我这一大早就被您给带出来,我那手机啥的都落在宿舍里了,您看,是不是借我个手机,我跟爹妈打个电话,告诉一声我去哪儿是吧,要不家里人还以为我玩躲猫猫呢,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