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隽哲送走夏妈妈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加湿器反复运作的声响,明亮的灯光下,夏画静静的看着泛白的天花板,心里是又酸又涩。
她的脑子里全是梦里的一幕幕,梦里的画面是那么清晰,清晰到夏画不得不去相信这样的事,是否真的发生过。
她的妈妈!
爱着她的妇人!
是否真正存在过短暂的精神分裂症?
她的爸爸是否因为这件事一直瞒着她!
夏画的心情有些低落,低落到不愿意再去面对夏妈妈。
顾隽哲送完夏妈妈回到病房的时候,夏画已经是热流盈眶了。顾隽哲见灯光有些刺眼,他贴心的关上大灯,开了床头小灯,灯光昏黄,映衬着整个雪白的屋子,病床上全是白色的一应用品,看上去有些空荡荡的落寞感,顾隽哲预感夏画这会已经醒了。
他请来护士帮着拔掉针头,夏画佯装没醒依旧闭着眼,静静的听着屋子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顾隽哲见护士像似没有经验的拔着针头,顾隽哲即刻忍不住要叮嘱一句,“轻一点,轻一点,不要弄疼她了。”
护士没见过这么疼老婆的男人,既羡慕又恼怒的说道:“顾先生放心吧,夏小姐睡着了,不会感觉到疼痛的。”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