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军帐,看到很多童子军挨个搜查军营,我知道不好,可能昨晚跟踪德钦司令保镖的事捅破,他们全军营的抓我呢。
我迎面碰上陈勇伊,陈勇伊扛着一把机歪戴着帽子,正大咧咧的朝我走来,见到我,他冲我使了个颜色。
我明白他的意思,躲到旁边一处角落,陈勇伊很快过来,他有些焦急的对我说:“叫你别乱来,现在全军营在找你,你来路不明,迟早要查到你头上来。”
我拍了拍他肩说:“是福不是祸,真抓住了,我就只能认命了。”
陈勇伊愤愤道:“认个屁,你要死了,我找谁算账去?我一辈子只能排你后面了,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儿?”
陈勇伊的反应让我莞尔,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要打赢我的事。
陈勇伊带着我沿河边抄小路走,想让我进山里躲躲,毕竟这座山这么大,一时半会童子军也找不到。
我们穿过一片树林,陈勇伊突然拉我趴下,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串子弹已经贴着我头皮飞了过去。
接着又是爆豆子一般的枪声,一个成年人的声音遥遥传来:“陈队长,别躲了,你里通奸细,枉费司令这么信任你。”
我们躲在一棵树后,才看到前面两个树的树梢上趴着两个人,陈勇伊皱眉道:“什么时候在这儿布置枪手了?少算了一步。”
两位枪手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来,陈勇伊沉思片刻说:“必须立刻解决他们,枪声把巡逻队引来,咱俩都完了。”
他手里的轻型机枪射程有限,难打到树梢上的枪手,他索性把枪塞给我,说:“你来吸引对方火力,我上树去。”
他说着猫腰朝上爬去,我立刻射击,子弹在距离树梢还有段距离的时候,纷纷跌落,枪手打的非常精准,我好几次几乎中弹。
我借着眼角余光瞟见陈勇伊猴子一般上到树上,然后他又爬上隔壁的树,林子里树木非常密集,陈勇伊身手灵活,很快趴在二十多米外的一棵树梢上。我见他猫腰从口袋里掏出树木东西,过了片刻,只听一声闷哼,一个人掉了下来。
接着,另一名枪手也跟着落地。
陈勇伊滑下树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手起刀落,砍下两名枪手的人头。
这时我已经能听到不远处巡逻队的脚步声了,陈勇伊和我将枪手尸体扔进河里,继续朝前飞奔,我们身后追赶的声音和猎狗的犬吠声此起彼伏,巡逻队的人看来不在少数。
我们越往里走,林子越发密集,陈勇伊喘着粗气说:“坏事了,十八分队的猎狗怎么给牵来了,咱们再怎么逃,也跑不过狗的鼻子啊。”
犬吠的声音渐渐接近,我和陈勇伊都有些着急,我突然想起被猎狗追赶的时候,我逃窜了上千公里,都没将他摆脱,这次恐怕难脱身了。
我俩又跑了五公里,累的一身臭汗,全靠着树林稠密,再加上陈勇伊对环境熟悉才躲过多次围捕。我们甩开了那帮人一段距离,我和陈勇伊蹲在地上喘气,陈勇伊吐着舌头说:“没办法了,再这么跑下去,肠子都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