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兰在手术室呆了长达六个小时,手术后昏迷了整整两天时间,我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伺候,我奇怪的发现,照顾她对我来说,是一件异常温馨的事。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她是一个下午醒过来的,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她雪白的脸上,使得她原本苍白的面容上,像是涂抹了一层绯红,娇艳欲滴。
她睁开眼见到我,没有感到丝毫意外,而是冲我淡淡一笑,像是相处多年的恋人,有种无法形容的默契。
病床上虚弱的南兰,摘掉警官的威严,多了一种迷人的风情。
我俩相互沉默了很久,南兰打破沉默,说:“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
我掩饰了自己杀了周定秋的事实,说:“我一直在追查周定秋,意外得知他要杀了咱俩,我先来通知你,没想到他的人已经动手了。”
南兰抬眼看了我一眼,恰当的收回目光,她这个很小动作在我看来,像是她已洞悉了我的秘密,我黯然低下头去。
南兰说:“这个周定秋背景很复杂,他一旦死了,这座城市的地下构造可就乱了,咱俩都会有麻烦。”
我很有些吃惊,他一个死人,背景再强,也终究是个死人,就算他生前有帮过命的兄弟会替他报仇。连他我都不怕,我还怕他的兄弟不成?
南兰轻轻叹了口气,她像早预料到无法说服我,将头扭向窗外,看着夕阳一点点的落下去,黑夜渐渐降临。
我对周定秋的犯罪团伙,并不太上心,他们充其量不过是这个城市的黑恶势力,就算根基很深,也不过是一帮普通人构成的组织。我最担心的还是猎狗背后的神秘组织,他们有我怎么都无法躲避开的猎狗,肯定还有别的更厉害的人,我连一个猎狗都斗不过,还怎么跟他们对抗?
之前几天,我一门心思的期待南兰醒过来,没心思想这个问题,现在南兰醒了,对猎狗的担心,又浮上心头。
我知道,我和猎狗之间,肯定有血腥一战,虽说我们都有惺惺相惜的意思,可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必须要死掉一个人。
南兰在我的照顾下,一天天好转起来,我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不联系她组织的人,她现在非常时期,她自己不说,我也不好意思多问。
我们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南兰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天早上我出门买早点,进电梯的时候,发现几个眼神不善的家伙。他们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留意到他在住院部逐个病房的检查,显然是来找南兰警官的。
我立刻飞奔上楼,南兰见状,道:“他们找上来了?”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聪颖,她立刻拉上窗帘,用一分钟的速度换上一件护士的衣服,我不知道这衣服哪儿来的,不过看她驾轻就熟的样子,怀疑她早预料到了今天,做好了脱身的准备。
我们分头行动,南兰大摇大摆的出了医院,我们打车离开,在车上,我问南兰说:“咱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