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搭理他,跑出一里多地,才将蟒蛇甩掉,两人都喘得不行,我扭头又往回跑,警察道:“你又搞什么?”
“救牛棒儿啊,好不容易甩了蟒蛇,还不赶紧回去救她?”
警察无奈的抹了把汗,跟着我往回跑,我记得来时的路,很快找了回去,穿过一片树丛,赫然发现前面灯火辉煌,吓了一跳。
拨开树叶,才发现前面站了十几个人,都是警察,南兰插着腰站书脚下指挥,牛棒儿腰上拴着绳子,被人慢慢放了下来。
我和那警察钻了出来,警察们见到我们,齐声欢呼,一个年纪大的警察骂道:“他娘的,总算找到这俩王八蛋了,吓死我们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跟这警察,都是掉队的,他们发现我俩失踪,立刻在林子里展开搜寻,费了好大劲都没找到,还是枪声把他们给吸引过来。
他们搜寻中发现树杈上的牛棒儿,把她给救了下来。
见到牛棒儿平安的站在我面前,我眼泪鼻涕一起下来,抱着她想说些什么,话堵在喉咙口,就是吐不出来。
牛棒儿挣脱我,躲在南兰后面,我尴尬起来,一群警察望着我笑,我挠挠头,道:“都是自己兄弟,还害羞上了?”
想拖她过来,她怎么都不肯靠近我,我很无奈,只好让南兰陪着她。
牛棒儿失而复得,对整个专案组来说,是件大喜事,案件到这儿,才算真正有了转机。
可新问题又来了,牛棒儿人没事,精神出问题了,专案组特意从省城请来心理专家帮助牛棒儿,专家经过诊断认为牛棒儿已经完全丧失行为能力,换句话说,她的意识是混乱的,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南兰追问专家,牛棒儿多久才可能恢复正常,专家给的意见很悲观,短则三五年,长的话,恐怕一辈子就这样了。
结果让人绝望。
据说牛棒儿白天还挺平静,一到晚上,就在房子里大叫大闹,不停的叫“鬼来了……鬼来了……”
专案组特意找了一个黑衣人假装翻窗闯进牛棒儿房间,牛棒儿吓了半死,恐惧程度比平常超出十倍还不止,可换了普通衣着的人闯进去,她的反应就很平常,甚至看都懒得看一眼,由此说明,牛棒儿精神崩溃,跟凶手有很大关系。
根据专案组的分析,找到牛棒儿的那棵树,就是所谓的“第十棵树”,可第十棵树上只有牛棒儿,跟老头子的失踪,看不出有什么关系。
痕迹组提取了现场证物,从中找出我和牛棒儿,还有那位警察去过的痕迹,却没发现老头儿的痕迹。根据现场分析,这几天雨水很多,森林里泥泞不堪,老头儿如果真去过第十棵树,一定会留下脚印,但是现场并没有他的脚印。
我反复查看那张写了十字的纸条,心里狐疑不定,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这纸条是残缺的,那就意味着纸条上的字也是残缺的,我依照这字的痕迹简单添了两笔,十字成了一个“井”字。
我对南兰说:“如果这个字是井水的井字,咱们的查找方向,是否会不一样呢?”
南兰的眼睛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