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惊又奇,内心深处更是一阵悲凉,这狗陪伴了我们很多年,竟然就这样死了,再想到我爸妈,他们狗都不放过,更何况人?
我上去把大黄狗脑袋取下来,本想就地掩埋,但现在特殊时期,李高将狗头小心包裹,又对现场拍了照,拿回车上去了。
我还把榕树上的红叉指给李高他们看,李高耸然动容,我又提起我家刚才的离奇敲门声和树上的红叉,李高脸色都变了。
我们重新回到村里,丁老瘸子家屋门紧闭,估计还在酣睡当中。
我们敲了半天门,都没人来给我们开门,我暗骂道:“怪不得狗被人杀了,人睡这么死,房子都得被人抬去。”
李高突然变色道:“有些不对劲,小刘你翻墙进去看看。”他朝个子矮的那个警察一指,警察立刻助跑跃上院墙,很快翻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小刘从里面打开院门,对我们说:“人还在屋子里,不过已经死了。”
我们闯进院子,屋门已经开了,小刘朝主卧一指,说:“还躺床上呢。”
我们进了主卧,见丁老瘸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怀里抱着被子,被子里像是藏了个人,丁老瘸子一脸的满足表情,面上浮出某种诡异的笑来。
丁老瘸子是个老光棍,他家是有名的穷,除了一杆猎枪,家徒四壁,再加上丁老瘸子摔瘸了腿,没哪家姑娘愿意嫁过来。
这老光棍上哪儿弄个姑娘搂怀里了?我暗自奇怪。
小刘找了跟棍子拨开被子,里面滚出一具粗壮的躯体,我定睛一看,赫然发现是他们家大狼狗的无头尸。
一个死老头子怀里抱着一具无头狗尸,这画面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尽管我是在这村里长大的,仍免不了一身冷汗,浑身起鸡皮疙瘩。
死了人可是大事,还是这么恐怖的死法,李高立刻给当地警方打电话报案,同时拍照留存证据。
我又惊又怕,脑子里装满了问号,这一切到底是谁干的,丁老瘸子不过是个老光棍,一辈子与人无争,谁会杀死他和他的狗呢?
而且村里白天警察做过深入搜查,根本没外村人来过,三名警察暗藏在村口隐蔽处,就算有人进来,他们也会发现,决不至于这样无声无息,太多无解的问题,想得我脑袋生疼。
李高指示两名警察看守现场,对我说:“咱们去你家看看,说不定刚才折腾了一会儿,你家又有新的变故。”
他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我俩朝我家方向飞奔过去,十来分钟后,我们穿过竹林,出现在我家大屋门前。
这次更加离奇,不止树干上有用鲜血画出来的红叉,我家两扇大门上,居然也画了一只血红的红叉。
我和李高冲进门去,屋子里静悄悄的,一如我离开的时候。
我回到自己房间,李高去了我爸妈房间,他才进门,突然惊叫一声。
我心里一沉,意识到什么似的,赶紧冲进了主卧,然后在李高的强光手电光柱下,看到两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正是我失踪了一整天的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