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希觉得心中有一股醋意在翻涌,急于想找到一个发泄口,但却始终无果。殢殩獍伤他就像武侠小说里写的练武功走火入魔之后的情景,已经快要进ru疯狂的境地。和酹月亲切交谈的那个男人是谁?宋衍希在心中问了自己一百遍,得出过许许多多的答案,但都不是他能接受的。
三年多过去,她是否早已经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他?
她的身边,早已经有人取代他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是这样……
宋衍希握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几分,骨节分明。
沉默了片刻,他终于下了车。
寒风凛冽,连空气都是冰冻的,宋衍希想不顾一切地走上前去,可又迟疑了。
再重逢,他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她呢?
人天生是有一种惯性心理的。因为习惯了两个人从陌生到相知的熟悉,所以当熟悉的两个人渐渐疏离又恢复到最初的陌生,那种巨大的反差叫人难以释怀。已经习惯了两个人,怎可能忍受在对方面前什么也不是的失落?
他立在原地,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心。
他终究是没有走过去。
酹月目送着陶健上了公车之后,还呆呆地站在原地。
过年,她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许多人围在一起过年的滋味了!
苦笑一声,酹月才转身离去,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保时捷旁边,有一双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
回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一到房间,他立刻叫了客房服务,让waiter端来了两瓶威士忌。
酒这个东西,虽然没有其它大的作用,但在麻痹人的感情方面,还是管用的。他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只是想要暂时地摆脱这种痛苦。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生活会是这样的,因为在他的规划里,他和酹月会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