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位裴府的小侯爷,竟然做到了!
虽然他此刻已经昏迷不醒的倒在岐山侯的不远处,但是氤氲的浩然紫气依旧将他包裹其中。那卷《正气歌》,在此刻尤为刺眼。犹如难得的血食,深深吸引着无数观望的饿狼!
这样的儒门圣器,如果放过了,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得到呢!
但是偏偏,这个岐山侯如同猛虎般就那样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更谈不上,趁乱抢夺了。
苍昇的眼睛,从大多数人的身上只是轻轻略过。但是对上同样苍劲的身影时,纵然是他都不禁有些觉得头疼。眼前这个身背弓刀之人,他没有全胜的把握。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稍有不甚只怕都难保下裴东来。
一样的白发飘逸,一样的一身银甲。
刀破荒嘴角微微勾勒起一丝笑意,冲着岐山侯却是点点头。这样怪异的举动,让苍昇都是甚为不解!
“难道此人,是与裴东来有故?”
希望是友非敌,否则这次的事情只怕是要棘手了。这样一个不知跟脚的对手,远比其他人更为难缠。
就在岐山侯思虑的瞬间,那道苍劲的身影动了。
速度之快,却是让人目不暇接。就算是岐山侯,也只能堪堪捕捉到他停顿的瞬间。
苍昇整个人气势猛的内敛,不动分毫。
“我们一群人一拥而上,绝对可以将人抢走!”
“是啊,儒门圣器。只怕除了这次,这辈子都已经没有机会再看到了。杀!”
“杀……”
几个人的骚动,其他人都没有更多的言语。有的,只是让人目不暇接的动作全部在一瞬间攻打岐山侯而去。更多聪明的人,则是将裴东来的气机锁住就猛的扑了过去。
“找死!”
目光森寒,岐山侯所在之处风雪更甚。整个气势内敛的人,似乎在瞬间就已经爆发开来。无数的飞霜飞雪,如同一把把利刃飞溅开来。这样的攻势,却是让人想挡也有些难以抵挡。
一瞬间,无数的惨叫声哀嚎而起。
这些飞霜飘雪却是破开了他们自认为无比保险的罡芒,直接就朝混身各处飞刮而去。
无数的血液破开之际,就是凝结成了一粒粒的冰血珠落于地上。
不过岐山侯的绝学,却绝非如此的简单。就在他们眼看着就要抓向裴东来的瞬间,整个人都觉得浑身玄气难以供给。甚至对于天地玄气的感悟,在瞬间好象全部都已经被隔绝开来。
“不好!”
“啊!”
“……啊!”
无数的惨叫之声,奏起一曲曲的哀歌。所有人,体内的脉络在瞬间全部都已经被冻结成了冰条。全身游动的玄气,也在瞬间被这彻骨的寒意所冻结。
他们难以动弹分毫,许多虚空扑面的人已经难以支撑纷纷落在了地上。
砰!砰!砰……
无数声响起,无数生命瞬间凋零。
同样如同舞者一般开始收割生命的,还有一个人。
刀破荒!
弓刀所过之处,无数的头颅飞起。红色的精芒,在瞬间繁化为无数的血樱飘舞。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杀人于无声端是让人喘息不过来。
噗!噗!噗!
他所斩杀之人,全部都是妖气萦绕,罪业深重的邪宗弟子。
“儒门圣器虽然很吸引人,但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沾上手的。太学宫号称百年不曾出世,但是这样一个弟子出来行走天下不正是说明了一切么。估计谁要是敢沾染上了他的血,夺走了这卷圣书,只怕是灭门灭宗就在当日!”刀破荒冷冷看着众人,笑笑道。
刀主吩咐,只夺紫皇神木。如果惹上了朝廷,虽然不惧但也是一种牵制。何况封刀之境当初与太学宫,也是联盟。这个时候,不如卖两个人情出去。斩杀邪宗弟子,也正是我封刀之境的弟子该做的事情。
既然已经打定主义,那么破荒侯的弓刀可是不留人命。
血樱散落之处,必然是一条条的邪派血液为之洗涤。
“冰冻万里!”
伴随着一声高喝,整片天地都开始风雪无数。月光洒下,竟然是折射出了一层层的光芒。山谷,在瞬间已经成了冰谷。这样的实力,只怕是神通之境都是难以支撑的。
但是岐山侯一出手,轻描淡写之间却让所有人再度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样的高手坐镇北燕,完全可以以一人之力屠戮一个个的宗派。但是为什么他,还任由我们安插人手进入北燕余孽的大军之中。
“可恼!”
所有人的心头,除了惧意就只剩下怒意。他们都是宗派之中可以说的上话之人,身为长老、堂主,但是在这个时刻却被一个小辈压的死死。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保命都是困难。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只怕成为宗派的一大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