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多人都跟我一样,一遇到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的天气时就只想在家睡觉,就算听着豆大的雨点“啪啪啪”的打在自家阳台不咋地遮阳棚上的声音,都觉得惬意无比。然后特不地道地站在家里隔着窗户看着一群人在大雨里奔跑逃窜,心里骂一句“淋死你们这群不看天气预报不带伞的傻-逼。”而当我这么吐糟的时候,那个男人总是用一双微微带着怒气的眼睛看着我,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这样不好让我做一个文明人。我也总是能听他就听他的,但是从今天开始死门了。
老子就是爱抽烟,老子就是爱喝酒,老子就是喜欢说话带脏字。
这几天我拼命告诉自己我只是失恋了,只不过是那个混蛋跟他初恋旧情复燃把老子一脚踢开而已,着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孙子曾经说过,适当的自我心理暗示是很有必要的。我觉得这话说的挺对,如果不是这样,我估计我早就磨了菜刀砍死那丫的了。要么怎么说不听基友言吃亏在眼前呢,想老子一个大好的青年怎么就变成了同性恋,怎么就变成了一个被一个变-态同性恋甩掉的同性恋呢?
在我喝了一顿昏天暗地,又睡到日晒三竿之后我终于想明白了,我不能再继续弯下去,事实上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喜欢那个男人,说不定我下回碰巧喜欢的就是女人了呢,或可爱或温柔的。我其实是个典型的享乐主义,愿意凡事都往好处想。孙子他们总说我这是没心没肺,可我觉得很冤枉,其实我很真心,只不过被人当成了驴肝肺,可如果别人把你当做了驴肝肺你再把自己不当回事,那就是自作贱了,因此我没有摸把菜刀去宰了那两个。
我现在正在一辆旅游大巴上,这件事还要从那家伙的初恋没跟他旧情复燃的之前的一个月前开始说起。
那天吃过饭后我跟他说想去外面玩玩,他也说会请公休假跟我一起去。我本来说要是小吃多的城市比如说重庆什么的地方去大吃特吃一顿,他却给说要带我去海南岛玩玩。我本来死活不同意,只不过后来我们剪刀石头布五局三胜我输了,所以愿赌服输我便答应去海南了。虽然他工资比我高,但我也不想一分钱不出,最后还是我我好说歹说他才让我买了两张机票,说是我给他买,他给我买。
而后出了那档子糟心事,我便离开了。当我回到家时就发现四张机票躺在饭桌上,还说让我看见之后联系他。我觉得把人不当人看的极致也就是这样了,所以我当即就把他那两张扔进了马桶里给冲走了,就像他这个人,拜拜不送您嘞!
而我现在已经到了海南并且坐在了一个旅游大巴车上。
老天爷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一个劲儿吹胡子瞪眼的。我其实真的很想吐糟那个大巴车上的导游小姐唱的歌调跑的很是珠穆朗玛外加太平洋,但是碍于姑娘家家可能都脸皮薄的缘故,我只好塞着耳机企图让自己沉醉在一个悲伤而舒缓的矫情歌里。正当这歌唱到快要高-潮的部分时,我却听到了一声急促的刹车声,而后我似乎看到了一道闪电,再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我试图睁开眼睛,但是好多次都没能成功,像是有人死死地摁住我的身体让我动弹不得,接着我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还有脚步声,我想说话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我记得小时候有个神婆说这种症状叫做鬼压床,事实上在高考前段时间我也遭遇过几次这样的事,别人都以为我是快高考了紧张,其实我自己知道那是我去网吧包了几天夜神经衰弱导致的。怎么说老子也是个新一代的大学生,咱是讲科学依据的人。
“今天天气很好哦,小程。”
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冲进了我的脑子里,男人似乎很高兴可又像是带着一丝轻叹,我没太听清。紧接着是“唰——”的一声,那是窗帘被拉开的声音,一阵风吹了过来吹动着窗帘沙沙作响,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感到床边一沉,我猜应该是男人坐在了我的床边。再然后我就听到了毛巾浸到水里还有被拧干的声音,还有自己身上的被子被轻轻掀开的声音。胸前痒痒的,然后感觉到一阵凉意,我想应该是我的衣服被揭开了口子的缘故。
“小程,我帮你擦擦身子。”
好听的男声再度响起,我是学播音主持的所以对好听的声音总是欲罢不能,孙子他们说我当初瞧上那个混蛋一定有一部分是那个人的声音,其实孙子这话说的不假,那混蛋的声音确实好听,并且在“某些时刻”又很会甜言蜜语。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嘴里的小程是谁,我只知道我叫沈默。男人的动作很温柔,仿佛对到一个爱不释手的工艺品一般小心翼翼的为我擦拭身子。事实上我心里很惶恐,我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叫我小程帮我擦身子。我无法动弹,无法说话,甚至无法睁开眼睛,陷入一片黑暗的我感受着温热的毛巾在身上擦拭,说实在的这种感觉很舒服,也跟诡异。
我拼命回想着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冷静的分析着,我先是坐了飞机到了海南,然后做了一个大巴,再然后变天了电闪雷鸣的,再后来车子就打滑了,再后来……
我心里一紧,想着该不会这么倒霉遇见车祸了吧,而我冷静了三秒之后我只得肯定了这个不好的推断。但是我更不明白了,我怎么就成了小程了,这个男人又是谁?我本来想要发挥我的聪明才智更好的进行深度的开发跟探讨时,我发现我的裤子被这个声音好听的男人给扒了下来。不对,我应该更正一下,不是扒,而是小心翼翼的托起我的翘-臀将我的小裤裤给脱了下来。我感觉到小小默有些迎风颤抖,我感觉到小小默正在男人的手里被轻柔的棉布悉心照料。
我擦嘞,这是他-妈什么情况?
喂,臭流氓,再摸老子老子叫非礼的啊,我去你还模?
如果说人能急哭的话,那我的眼泪一定流成了欢乐的小溪。孙子曾经说,如果你已经不能改变要被强了的事实的话,那至少请对那个人说,先生,请别忘了带套。
但是天地良心,老子绝对绝对,从来没有乱搞过。我的初次牵手,初吻,自己初次都是给了……想到那个混蛋的名字,我感觉心里像是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然后就没再想下去。只不过男人好像并不打算对我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而是轻轻地将我的身体侧立起来然后为我擦背,一下一下地擦着不疾不徐。再然后我听到了男人翻开报纸的声音,并开始用那好听的声音给我读今天的报纸。
“小程,今天是201x年3月1日,我来给你读读北京又发生了哪些事。”
男人开始绘声绘色的研读着,我却恨不得将嘴巴挣得比鸡蛋还大,我根本就不敢相信我怎么就到了挂着毛爷爷的大北京,要知道我一不住北京,二不再北京上学,三不在北京工作。而且我又想了想现在的状态,便估摸着自己可能被撞的不轻地方医院治不好了所以转驾到北京来了而眼前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