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洛揉着脑袋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房间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变得干干净净,那些酒瓶和垃圾都被收拾到了哪里去?
何洛摇了摇头,有些记不清昨晚发生的事了,光着膀子进了洗手间去,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看了看自己有些长得离谱的头发,想了一想,还是剪掉好了。随手拿起放在洗手池上的刀片来,刀片在他手中如同花蝴蝶一般跳跃着,头发一块块被削落下来。
镜子中那个邋遢的男人,变成了一个精神的大叔,说是大叔,那是因为何洛没有刮胡渣,所以看起来年龄比较成熟一些,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六七岁罢了。
胡渣就不刮了吧,何洛总觉得男人该留一点胡渣,这样才显得有男子气一些,他心里想着,剪了头发,是不是可以去酒吧猎艳一下了呢?最近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无趣了一些。昔日的辉煌,早已经远去了,自己的生活,却还要继续下去。
他给自己弄了个平头,都说平头是唯一能体现出一个男人是否真正帅哥的头型,毫无疑问,何洛还是勉强算得上帅。
他穿上平角裤,踏着拖鞋就走出了浴室,感觉整个人清爽了许多,忽然听到那万年没有过动静的厨房传来了锅铲与锅子碰撞的声音,不由微微一愣,急忙走过去。
听到脚步的李琴棋也转过身来,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穿着平角裤站在自己后面,不由一声惊叫,拿起锅铲就对着他的脑门拍了下去。
何洛急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瞪眼道:“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里?”
李琴棋愣了一下,直勾勾看了他半晌,问道:“你是何洛?”
何洛翻了个白眼,道:“我不是,你是?”
李琴棋把手缩了回去,不去看他的下半身,目光抬起的一瞬间,却发现他的胸前也有很多伤痕,看起来多少显得有些狰狞,让她忍不住有些畏缩,轻声道:“哦……你剪头发了?我都认不出来了,昨天晚上谢谢你救了我。”
何洛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由点了点头,道:“你是那个什么?李诗画?”
“我叫李琴棋!”李琴棋有些气恼地说道,这家伙太不尊重人了,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
何洛哦了一声,走进厨房里,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出来,道:“我先去穿衣服!”
李琴棋恨得跺了跺脚,总觉得这个家伙太堕落,太不争气,刚刚起床就要喝酒!
她昨天花了两个小时帮何洛整理房间,洗衣服,回去睡觉的时候都五点多了,今天十一点才起床,去买了菜,想到何洛可能没饭吃,觉得他吃泡面实在是太可怜了,就拿着菜到他的房里来做中午饭了。
何洛随随便便穿了一套衣服,拿着啤酒站在厨房门口,问道:“你在酒吧工作?”
李琴棋头也不回地忙碌着,点了点头,道:“嗯!我在天南大学里读书,顺便在酒吧做兼职,因为上的都是夜班,所以就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何洛把啤酒喝完,扔进垃圾桶里,道:“酒吧这种地方太混乱了,你这样的女孩子不适合在酒吧工作。”
李琴棋把菜盛出来,道:“也就只有酒吧适合,白天我要去上课,只有晚上才能工作!”
李琴棋炒了三个菜,打了一个汤,都是家常菜,但闻着就很香。喝酒容易肚子饿,何洛一觉睡到中午,现在肚子饿得已经开始咕噜噜叫了,看着李琴棋炒的菜就忍不住咽口水。
李琴棋是继承了华夏古典美人传统的女孩,面容精致,身材也发育得不错,更难得的是还会做很多家务。
两人把饭菜摆到了桌子上来,何洛先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道:“嗯!不错,味道真好!你的手艺还真好!”
李琴棋微微一笑,道:“那当然了!”
两人因为昨天的事情,对待彼此都比较亲和,特别是李琴棋对他,是十分感激的。
“何洛你是干什么的?我看到你身上有很多伤疤,是当兵的吗?”李琴棋好奇地问道。
“不是。”何洛摇了摇头,笑道,“现在当兵哪里有这么多仗打?我这伤疤是年轻时候跟人打架留下来的。”
话虽这么说,不过李琴棋却是打心眼里不信,他觉得何洛的气质不配去当一个混混,现在的他,有一种淡定从容的感觉,虽然难免还可见那一丝颓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既然何洛不愿意说,李琴棋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虽然她对此真的很好奇。
李琴棋道:“我看你的年纪也不算太大吧,干嘛非得天天喝酒,好男儿志在四方!有空多去走走,别老闷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