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染其实只是想让郝景天安心,才
会这般说,她又怎么可能向他们要钱呢?
郝景天听完,顿了顿,清楚现在唯有家里的能力让啊姐少受些苦,虽然他对父母没有多大好感,但此时此刻,还是必须依附家里的能力,于是道。
“好,啊姐,啊爸啊妈虽然再不好,但终究是我们的父母,比起外人也要好些,你不如回家去,同时告诉他们我现在正在美国学习。”
郝染眼泛泪花,转身往一边走去,“啊姐会考虑的,你现在只管努力学习,学习好了,回来接管家里的家业。”
“好,啊姐,你多保重。”郝景天道。
“你也是……”
通完电话,郝染心头总算是落下一块大石,但是拿着电话怔怔愣在一头。
啊弟,你让啊姐回去,哪有那么容易,你现在落入了楚熠的监控,他不愿放手的话,啊姐永远也不可能脱离他。
而坐在餐桌边的楚熠将她的话全数落进耳膜,一脸沉寂,见她一动不动的站着,只好朝女佣使了个眼色,女佣立即会意,走向郝染。
从她手中拿过电话,用英文说:“小姐,吃早餐吧!”
郝染也没有议异,转身走向餐桌,坐下,拿起她的那一份,乖乖的吃着。
这一系列动作,就是没有抬眸看楚熠的动作,某人亦也是一脸阴沉着。
整个餐厅,只有两人刀钗声,郝染很雅优的把早餐吃完,用一旁的餐巾擦拭着嘴角,然后才抬首望着楚熠。
“楚熠,我有些话要对你说。”语气十分的正式。
楚熠依旧一眼未抬,薄唇张了张:“说。”
她深呼吸一口气,脸上转成悲伤之色:“我是不个会生育的女人了,所以无法还你一个孩子。”
她的话,如晴天霹雳,把楚熠霹成一尊石雕,手中的动作顿在半空中,眸神滞停。
郝染一脸悲戚的继续说:“我那次生孩子,不,是打孩子,那次造成大出血,医生说,我以后都不可能再当妈妈了。”
郝染的声音像山间荡绕的回音,盈绕在楚熠的耳旁久久回荡不绝,冲击着他的耳膜,造成暂时性的失聪。
“你为了逃避给我生孩子,竟然编出这种谎话来?”声音犹如愤怒的海浪。
紧接着他手中的钗突然弯曲,手背上的血筋爬满了手背。
郝染抬睑怔望着他:“我没有编,这是真的。”
语气平静如水,无任何装饰的痕迹。
“为什么你那病历上没有任何记载?”楚熠的视线像针一般,尖利而细碎。
郝染无奈的闭了闭眼,摇头叹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查的,但刚才我说的都是真话,就算你现在不信,以后你便可以知道我说的是否真实?”
楚熠望着她的表情,喉咙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接着将手中已弯曲不成样的钗一丢,冰冷的声音道:“郝染你的话已经没有可信用度了,但是我得告诉你,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都别想一走了之。如果一辈子生不了孩子,就一辈子做我见不得光的女人。”
话落,高大的身躯从桌边站起,将椅子往身后一推,离开。
郝染听着这话,气的吼了一声:“楚熠你怎么就变成这样呢?那你说你爱我,只是一个谎言,是吗?”
楚熠顿住步子,“是的。”
郝染听到这儿,心瞬间冷了,冷笑一声:“为何要对我说谎?”
“你对我不也是一样说谎?”
楚熠说完,步子往楼上迈去,高大的身躯渗着冰寒阴气。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郝染满心伤感,我没有说谎,楚熠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难道就是因为你心里不爱我的原因?
既然你不爱我,为何又要说你爱我?你如此反复无常,究竟是为了什么?既然不爱,为何还要死死纠缠?
郝染坐在客厅里,脑中一片混乱,零零散散的梳理着不合逻辑的事情。
“小姐,医生来给你检查身体来了。”女佣走到郝染跟前说了一声。
郝染一时间有些没明白过来,用疑问的眼神询问女佣,女佣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解,于是解释着:“昨晚小姐发烧了,现在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如果没有发烧,才可以搭机。”
郝染愣愣的点头,原来她昨晚感到耳旁有人,是因为她生病了,正在她发愣之际,一位拿着医药箱的外国人行到她跟前,朝她微微莞尔。
“小姐,我来给你检查。”
郝染点点头,任由医生替她检查。十分钟后,医生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