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巨大的花旦脸,忽然从天而降,把我给吓了一大跳,妈的,我本来真以为这老头肯定不会为难我的不是,这一下猝不及防之下,就看到这个花旦脸一下子就把我扑倒在地上,但是现在这个东西想要为难我,真的太难了点,宋老鬼还当我是几年前的林小凡呢这是?我一个翻滚,直接一把抓起这个花旦脸,一脚踹上去,听到了撕心裂肺一声大吼,紧接着,就是桌面破碎的声音。
“搞什么玩意儿?”我对着那个甲子房叫道,因为我知道,如果宋老鬼在这个房子里,以他的尿性,肯定就在甲子房,他有种京城八旗子弟的那种骄奢yín逸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的**关上了门。
房间里的蜡烛,也在一瞬间,放佛是被一阵风给吹的,直接就灭掉了,房屋里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当下我肠子都悔青了,我恨我自己太想当然了一点,这个宋斋的老头,明明就一直对我有敌意,我却先入为主的把他当成了一个跟我爷爷一样的长辈来看。
我回头想要出去,却拉不动那个门,已经被那个**在外面上锁,我这等于是自投罗网之后,再一次被瓮中捉鳖了。
逃不掉了,那就只有战。
我回头,看到了已经漆黑掉的屋子里,开始到处都是绿色的眼睛,他们缓缓的移动着,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都开始变的阴冷阴冷的,这是一个个的鬼魂。
他们正缓缓的朝我移动而来。
更是在这个时候,忽然戏台之上的烛火,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点燃了一样,蜡烛在扑闪了一下之后,亮了,紧接着,身穿戏服的人开始出场。
有花旦,有武生,开始慢慢的出场,后台的锣鼓声,二胡声,唢呐声齐鸣。
这又开始了一场表演,这让我想起了我最开始知道宋斋的时候,认为它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就是一个给鬼唱戏的地方。
现在的宋斋,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实,给鬼唱戏的地方。
因为有了舞台上的烛火,我看清楚了台下的东西,这是一个个的,穿着寿衣的人,他们有着跟抬轿过来的轿夫一样苍白的脸和无神的眼睛,就这样晃悠悠的朝我走来。
似乎杀了我,他们就有生的机会。
太极阴阳图祭起,青龙出窍,朱雀齐鸣。
我开始冲锋,我没有因为这个就退缩,而是主动的冲了上去,不管宋斋的宋老头到底搞说什么把戏,我只有一战,不为别的,只为上一次在我临走的时候,他质疑了我爷爷的眼光!
一切皆为虚幻,一切在挨着太极阴阳图的时候,化为虚影。
这似乎是天生相克的东西,太极图本身就是克制时间的一切邪魅,那些看起来阴森恐怖的鬼影,在接触到太极图的时候,就开始消失,转眼之间,整个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我看着甲子房的方向,从这个方向来看,我可以看到里面有一盏灯笼,还在亮着幽幽的光。
“再来。”我对着那个方向招了招手,这两次的不费吹灰之力,无疑大大的增长了我的自信,下一刻,刚才大厅里灭掉的灯,忽然亮了起来,那些花旦武生,包括后台的那些敲锣拉二胡吹唢呐的人,开始跳下戏台,朝我围了上来。
他们给我的感觉是人。
鬼不行了,人来?
我往前踏了一步,道:“来?”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忽然响起了拍手声,从甲子房里传了过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声音道:“都退下吧。”
那些包围过来的人,果真如同潮水一样的褪去,好像他们没有来过一样。
“上来吧,看来这几年,你真的成长了不少。”那个声音对我叫道。
这是对我的考验,我早就应该想到,时隔几年了,他必然也知道我已经开始了成长,这是在试探我,到底成长到了什么地步的意思。好在,我交出了一份,我自认为他应该满意的答卷。
我抬起了脚步开始上楼,一切都已经变了,上一次,我上的战战兢兢,可是这一次,我淡定从容,我自认为,我甚至已经拥有了可以跟这个老人对坐交谈的本钱,上一次,我却一直在假装镇定,假装一切都知道的样子。
我推开了门,看到了在太师椅上坐着的老人,跟上次一样,一身休闲的唐装,他在有限的坐着,两边各有一个穿着红色旗袍,脸上画着花旦壮的女人在揉肩,还有一个人,在地上端坐着沏茶。
这他娘的才是男人应该过的日子和生活,不是吗?
相比于宋老鬼,爷爷在林家庄,那就是完全的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考验过关了?”我看着这个老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