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怎么?”我问胖子道,此刻我们明明已经脱险,为什么他会忽然一句我们也要死在这里了?
“胖爷我刚才看了,这里面所有的东西,枪,衣服全部都被水流卷到了这道门后,我们失去了所有的吃的喝的,还有你林小凡,你站在甚至连个棉衣都没有,当然,这不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那块堵着通道入口的石头还在那里,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等,二下去这个门后,你选一条吧。”胖子道。
“等一会儿再,现在我没有丝毫的力气。”我对胖子道。
这一等,就半个小时,正如同病了的时候不会感觉到饿,当你感觉到饿了的时候就明你的身体已经有了好转,我现在就这样,我感觉到了冷,很冷很冷,做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一片的酸疼。
此时我们剩下的东西,可能就只有胖子那时候不知道有意识还无意识手中抓着的手电,为了节省电源,他此刻也关掉了,头顶的灯,在刚才浸水的时候也灭了,四周一片的漆黑,我在地上摸了下,摸到了那把手电,打开,发现胖子正在看着我的方向,他全身上下只脱的剩下一条内裤,一身肥肉堆在一起看起来相当的滑稽,可谁笑的出来?
他的衣服已经被拧干了水,放在地上,胖子比我要沉着冷静的多,这时候,他还在考虑怎么要把当下过好。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气氛十分的诡异,那两个将死之人看着对方的眼神儿,奇怪的,我们俩,都没有绝望。
我不关心吃的,也不关心穿的,我只关心,那些跟我们相处的非常愉快,把我们三个当成神来看的士兵,和那个前不久才和我开诚布公过的林二蛋,现在怎么样了。
我往前爬动了几下,打着手电往那个门下面看了一眼,一片漆黑与幽深,根本就看不到尽头,我摸了一下,这个门后一个圆筒似的东西,很像那个烟囱入口,可也有所不同,很光滑,像大理石面一样。
“二蛋?你们听的到么?我林小凡!”我对着里面叫了一声,可甚至连回声都没有。
胖子这时候也凑了脑袋过来,手里抓着一个手雷,他没拉拉环就丢了进去,可,没有听到手雷落地的声音。
“这他娘的得多深?”胖子嘟囔了一声,回过了头。不在看这里。
而我,一直盯着这个洞口往下面看,我多么希望,我可以看到什么东西出来,可,什么都美誉,只一片的漆黑。
“我林小凡,你不至于吧,别跟胖爷,你现在想下去。”胖子对我道。
我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我不答应过二蛋?”
胖子不在话,而摇了摇头,没在话,二蛋胖子的徒弟,他给水流卷了下去,胖子也绝对的开心不了。
我们两个在这里的日子相当的无聊的,最重要的,胖子腰上的伤口,发了炎,可能在那些水里泡过,又接触了那些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尸体的原因,整个伤口开始往外面流脓。
最后的办法,很简单,我的血,我用我的血,涂在了他的伤口上,一天之后,伤口竟然开始结痂,这值得高兴的事儿,却让我们俩谁也高兴不起来。
这里简直比坐牢好不如,坐牢的话,好歹会有人送饭,可我们俩现在,真的感觉到饿了。
胖子的军大衣口袋里,还有一罐罐头,当时我嘲笑他竟然可以吃放了那么多年的罐头,此时却成了我们俩最后的口粮,虽然饿极了,我们还没有打开它,因为只要看到这罐儿罐头,就还有希望,我们还没有到弹尽粮绝的时候,不吗?
我想过我自己的无数种死法,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死的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差点淹死之后,又要面临饿死的情况。
这两三天,我们都在喝地上仅存的水,那些泡过尸体的水,第一次喝,味道很奇怪,喝了之后会很想吐,但第二次,第二次,就会慢慢的习惯,以前看求生计,上面喝自己尿液的人,我感觉不可思议,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那种感受。
在生命面前,真的有太多的东西都可以忽略不计。
第四天,一直淡定的胖子都不能淡定,他不停的去跑到甬道的出口处去听,甚至对外面去乱叫,回来之后,都会对我发一通牢骚,道:“你你二叔这个人也真的,不好了三天为界,三天后就进来找我们?难道他没有发现我们,往更深处去了?”
“可能没有三天,这一切,都我们的错觉,我们俩太闷了不?”我苦笑着对胖子道,在这几天里,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停一会儿,就去打开手电往门口的那个黑洞里看一眼,最后,这个行动被胖子给制止,他了,这瞎子点灯白费蜡,我们现在,所有的资源都要留下一点。
只要有光,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