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让了你借住在敞梅院,不是让你自个儿做主屋的,我的女儿呢?”
“是晚娘自个儿愿意给我住的,怎么,这你这个三爷也要管?”
赵夫人虽然对府里的主子谄媚,但是也是挑着去的,像顾晚娘由着他们的自然不怕,但顾三爷这种手里无权的,赵夫人也是不怕。
顾三爷倒是一贯见惯了赵夫人这表里不一的模样,懒得与她理论,总归是顾晚娘的敞梅院不是她住的地方。
“你干净收拾起来自己的东西去客房,不要住在晚娘的敞梅院。”
“三爷平素不曾管着晚娘,这个时候便是要管了,你怎么知道晚娘让你管了?”
顾三爷惯来不怎么着家,这一点倒是赵夫人说起来,顾三爷也是躲不过去。
“怎……怎么了?晚娘是我的女儿,我如何不能替……替晚娘做主了?”
顾三爷说起来这话的时候,都是底气不足,顾晚娘素来可不是让顾三爷做主的人。
赵夫人冷笑,“我怕是你自幼便是不曾陪伴晚娘,在外头花眠柳巷,现在有理头说自己是晚娘的爹了。”
顾三爷惯来便不是会说话的主,竟然被赵夫人说的没有脸面再应付起来,往后撤了二步,竟然是不知道又有些胆怯,动这脚步徘徊,打算躲开赵夫人的刁难了。
“父亲?”
顾晚娘便是知道顾三爷说不赢,便是想要逃避的主子。
但是还是不曾想到眼前的顾三爷,竟然是狼狈成了这般模样,倒不是给赵夫人而刁难了。
而是平素最以风流着称的顾三爷,今日脸上竟然全是胡茬,眼底下还是一片乌青,好似是许久不曾睡好了。
且今日,顾晚娘竟然没有在顾三爷的身上,闻到酒的味道。
今日的顾三爷当真就像是个科举不及第的失意人,“爹爹怎么来了?”
“我,我想是来敞梅院瞧瞧你,但是不曾想在门口,见到了赵阳氏。”
顾三爷平素连顾晚娘的院子都是踏入的少,尤其是顾晚娘的屋子,若是没有得了顾晚娘的许可,顾三爷都不会进了屋子,免是遭了顾晚娘不快,但是今日竟然发现了赵夫人住在顾晚娘的屋子里。
这是让顾三爷如何不气?
赵夫人:“晚娘,你可是要好好与你爹爹说的,可不是舅母要住的你的屋子,是晚娘你自己让舅母住的,你爹爹这人倒是倒打一耙了。”
赵夫人装作委屈,说起来这青红皂白的话,说的一点都不含糊。
顾三爷:“晚娘,当真是你让这女人住的,不是这女儿带着她的女儿,自己强行住进去的?”
顾晚娘的母亲就是个气虚的,所以总是会给这个赵夫人欺在头上,因为这个,顾三爷从前不少与顾晚娘的母亲生气,但是顾三夫人总是由的她的娘家去。
顾三爷看着顾晚娘,若是顾晚娘也如她的母亲一般,那顾三爷当真是半句话都被噎得说不出来。
“父亲,是舅母说她住不得那当别的面的屋子,晚娘便是将这当主屋让与了舅母。”
果真是这样,总是能寻找各种理由欺压别人。
顾三爷没好气的看着赵夫人,脸色很不好看,“快些带着你的东西与你的女儿搬到客房,不要在我三房的地界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