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莲是顾晚娘娘家的表姐,是赵宏生嫡亲的妹妹。
在顾晚娘幼时,因得顾三夫人觉得没有给顾晚娘兄弟姐妹,怕了顾晚娘少个伴,便从娘家带来了赵皖莲,伴着顾晚娘长大。
但是自赵家被赶出长安城开始,赵皖莲便再不曾进过长安城了。
“这从金陵来着长安城,若是顺着水路,倒也是不难。”
但是难的却是如何让赵家人重新回来这一趟的长安城,皇上一年只许了老祖宗生辰一次,让赵宏生回长安,但却没有许其他赵家人回来。
“过几日便是母亲的阴生了,莲姐姐在母亲生前,也养在母亲跟前一段时日……”
顾晚娘说得隐晦,与其说是顾晚娘想那莲姐姐了,更多的是想让赵皖莲给顾三夫人烧香一炷。
“三丫头,这皖莲可是有出嫁?”
顾晚娘摇头,“不曾从舅舅的信里听说莲姐姐许了人家。”
“我记得这丫头是许了个洛阳人家,便是在母亲手里的时候就定下了,是个娃娃亲,现在为何还不曾嫁人?”
“舅舅写信来,说是在姐姐及笄那年,便是洛阳人家写信到金陵取消了亲事的。想是现在二年已过,想是那洛阳人家早就是重新结亲了。”
赵家被多年前的朝堂之争牵扯,便是现在也是皇帝的眼中刺,回不得长安城。那多年前结下的亲事,自然是自赵家出事开始,就只能作罢了。
“再不曾许人家?”
顾晚娘对此但是也是惋惜:“老祖宗,许是姐姐被蹉跎了,便是没有胆量再许人了,舅舅与舅母都是写过信,说是颇为的担心莲姐姐。”
“你舅舅舅母为何要与你写信,说起来这遭的事?”
这种事情不应该告诉顾晚娘这个未曾及笄的女子,若是写信,也顶多写信询问顾晚娘在顾家可是安好。
当真是这般写给顾晚娘,那就只能是为得让顾晚娘带着赵皖莲在长安城,重新给赵皖莲谋个好亲事。
老祖宗不喜欢赵家人这般算计自己的曾孙女,老祖宗脸色不好看了起来。
“你莲姐姐恐怕是要近婚配,不适了奔波至长安城,如今赵家在南地安家,南地倒也是个不错的地。”
便是不至于,将手伸回到北地了。
顾晚娘的外家,但是也与顾晚娘说过这赵皖莲婚配一事,想让顾晚娘求着老祖宗给皖莲随便许个亲事,都是会比南地挑的人好。
赵皖莲不曾重新许人家,不是因为南地并无好郎君,而是因为赵家不甘心就待在了南地。赵皖莲自然也一样,她自幼的姐妹中,为何独独就她要在南地归不了长安城?
其实这信也不是顾晚娘的舅舅送来的,顾晚娘的舅舅倒是惯来对顾晚娘不错。便是在金陵为官,也是常常询问顾晚娘的近况,寄来银票,不曾半点的求了顾晚娘办事,这事是顾晚娘的舅母求的顾晚娘。
前世顾晚娘只觉得太麻烦了,不曾答应舅母,但是今生却是不一样。
只有那舅母与赵皖莲一道来了长安城,才能是当着赵家人的面,在顾晚娘母亲祭日那日。扒拉下来赵宏生的皮,顾秦氏的脸,让顾三爷不得不给故去的顾秦氏一个交代。
“老祖宗,便是答应了晚娘吧,不是晚娘想见,是母亲托梦给了晚娘,是母亲她想见了。”
顾晚娘托着老祖宗的手撒娇,余光看着门外,那侯在门外的青色衣摆的八归早就是不见了,现在是紫色衣摆的八塞。
“老祖宗,您便是答应了晚娘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