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药碗走到软榻边那颗盆栽处,松石花盆里栽的月季花,朵硕大,淡粉中插着几丝嫣红是上等的‘美人面’。(.
不过,被莫雅宁浇过几次药后,花朵慢慢的瘪了,就连真株月季都显得有些颓废,如果再喝几次莫雅宁的重药,估计就该光荣牺牲了。
手腕倾斜,药汁带着浓重的苦涩味缓缓的渗入泥土,莫雅宁心如擂鼓,明明知道暖阁里没有其他人,但是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些紧张。
昨天晚上,北辰傲天还说起这盆月季怎么不精神了,调侃似的问莫雅宁是不是把药都用来浇花了。
莫雅宁当然矢口否认,白痴才会傻傻承认。只不过,心跳激烈,差点没有当场猝死。
一碗药全部倒完,莫雅宁将空碗放在一边的矮几上,刚想舒口气佯装躺会软榻上休息,偏偏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所有动作都定格了。
小丫头圆溜溜的大眼睛呆滞住了,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北辰傲天慵懒的斜靠在门框上,一身玄色的锦袍勾勒出他高挑坚毅的身躯。
阳光流淌进敞开的门扉,将北辰傲天笼罩在其中,薄唇微扬,眼眸深邃,如同神祗一般不可亵玩。
莫雅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推门完全没有声音,但是可以肯定刚才倒药的事,他从头到尾都看到了。
“哇呜~~”莫雅宁忍不住在内心一声哀嚎。
“本王就说怎么这花越来越不成器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嘴角含笑,北辰傲天踏碎满室骄阳,走到莫雅宁面前,大手一伸就从矮几上拿过那个药碗,然后随意的把玩着,脸上看不出一丝要责备的意思。
他越是安静,莫雅宁心里越是没底,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低着头,一副乖顺的等北辰傲天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