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始终没有人开门。
夙影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充满着猩红的血丝,额头虽然已经开始发烫,有了发烧的迹象,但他始终挺直背脊站着不动。
唐欢其实也不好过。
都已经躺到床上了,还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也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脾气的确很暴躁,几乎将她隐藏着的真实性情给暴露了出来。多半是因为眼瞎看不见,心里压抑着一种不安全感,所以稍有什么事情,就像个炮仗似的被点着了。
在接近半夜时,唐欢终于忍无可忍,翻身下床。
摸索着将房门打开。
房门刚一打开,夙影就直挺挺的倒进了她怀里。
要不是唐欢赶紧扶住门框的话,指不定要被扑倒个正着。
无意中摸到了夙影的额头,烫得跟个火球似的,唐欢甚至怀疑会不会将人给烧成个傻子。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啊!
于是大半夜的费劲将人搀扶到房间里去,又手忙脚乱的帮他打热水退烧,将药片碾碎了之后兑上水,硬生生给夙影灌下去。
唐欢忙乎了大半夜,忙得直不起腰来。
养个熊孩子怎么就这么艰难?
她将手放在夙影额头上,觉察到温度降下去了一点,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然后习惯性地用手狠狠揉了揉这熊孩子的头。
这是唐欢的一种报复方式,谁让这熊孩子总是给她惹麻烦,她揉一揉未来反派boss的头总不过分吧?
结果就在夙影头上摸到了一个大包。
他头顶有一个肿块肿得老高,可以想象得到,对方下手有多重。
夙影即使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也仍然不安分,浑身痉挛抽搐者,仿佛陷入了噩梦一般,双拳紧紧握着,似乎随时都想要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