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汪海鹏抬腕看看表,站起来说道:“我得马上走!费书记紧急召开市委常务会议,我估计十有八九和这事儿有关。现在g市风云诡谲,鱼龙混杂,我们绝不能让别有用心者乘隙而入。宸雪,你放心,警方的结论还没有出来,谁想闹事都不行!”
林半妆半晌没有说话,这会儿也起身说道:“多谢汪市长关心!请你转告拓跋家族和澹台家族,‘天斓别墅’随时欢迎他们来访。若是他们选择做朋友,我们有好酒招待;若是玩别的,我不介意再多死几个人。”
汪海鹏神情一凛,他清楚林半妆说这话的分量。看来林半妆从昨晚到现在已忍的太久,拓跋家族和澹台家族真要兴师问罪,这场恶战死的人绝不会少。他倒不是担心傅宸雪,在中国,无论澹台家族来多少人都很难占到便宜。只是事情闹大的话,别说他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搞不好会和费浅予连命都搭进去。“嗯,半妆,我明白你的意思!拓跋家族那里我会好好说的,还是那句话,谁想动宸雪,首先得过我这一关!”
汪海鹏走后,林半妆问道:“宸雪,咱们下面做什么?”
傅宸雪简简单单一个字:“等!”
“等?”林半妆疑惑道:“等谁?”
“拓跋颐!”
“他会来?”
“如果我所料不错,在澹台家族到来之前,他必定会来找我。我救过他家老爷子的命,而且他清楚知道咱们的实力,无论将来结果如何,他都必须亲自来一趟。”说到这里,傅宸雪忽然笑起来:“其实澹台秀鹤被杀最头疼的不是陈天雷,也不是费浅予和汪海鹏,而是拓跋颐——拓跋家族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做啊!”
傅宸雪猜得不错,半个小时后,拓跋颐出现在“天斓别墅”,只是眼窝深陷,脸色发青,头发也有一点儿凌乱,这对一向注重形象的拓跋颐而言几乎是破天荒的,显然他的心情糟糕到极点。澹台秀鹤被杀,拓跋家族仿佛遇到超级大地震,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最怕的就是这种结果,而现实偏偏是这种结局。拓跋靖等人气急败坏,澹台秀鹤做的是有些过分,却也罪不致死吧?傅宸雪为了报复,竟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杀死澹台秀鹤,把拓跋家族置于何地?拓跋家族连自己的准女婿都保护不了,这面子未免丢得太大。拓跋倾城却大大松一口气,称澹台秀鹤死有余辜,而且人绝不是傅宸雪杀的。她的理由很简单:傅宸雪与拓跋家族毫无瓜葛,又与爷爷拓跋宏素不相识,在那种情况下都能甘冒生命危险救助爷爷,这种人岂能是十恶不赦之辈?就算傅宸雪很生气,惩罚澹台秀鹤一下也是应该的,不至于会这样残忍地杀死他。
拓跋兄弟中唯有老三拓跋逖支持拓跋倾城的观点,他的理由也很简单,从行事作风上看,傅宸雪应该不会是那种鲁莽的人,g市完全是傅宸雪的地盘,要杀澹台秀鹤至少有一百种办法,何必这么快动手给人一种报复杀人的感觉?这是欲盖弥彰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主张静观其变,等待警方对案情的侦破结果。与傅宸雪不碰则已,一碰必定石破天惊,所以绝不可贸然行事。
由于拓跋宏还在观察期,这种消息绝不能让他知道,拓跋兄弟商议后,决定派拓跋颐到“天斓别墅”试探傅宸雪的口风,或者说叫“先礼后兵”。
双方都是明白人,拓跋颐也不客气,看看林半妆和傅宸雪,问道:“傅先生和林总想必知道我的来意吧?”
林半妆冷冷看他一眼,没有吭声,傅宸雪笑道:“拓跋先生有话请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