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向老太太、质问老太太!
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她想做什么?!
她想做什么,李亦萍很快就知道了。司机老王领着她一上了车,车里就又上来了一人,让李亦萍和冰冰把手机都给交出来。李亦萍白了脸,颤抖着手,交出了手机。
她知道,老太太这是开始了!
她已经不被老太太给信任了,所以老太太打算要隔绝她和外界的联系了,接下来,大概还会打算囚禁她吧,哦,忘了,可能还得加上一个冰冰!
李亦萍苦笑,流下两行泪来!得到这样的结果,她不意外,但没法掩饰心伤!这个她一心一意要嫁进来的豪门,到最后,竟然真的成为了她的牢笼!
多么可笑!
“妈妈——”冰冰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什么,瞅着坐在她们身边的那个黑脸的大块头,有些害怕地往李亦萍的身上缩了缩。
李亦萍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冰冰的脑袋瓜,纵然哽咽着,但却温柔地哄着。“别怕,妈妈在这儿呢,妈妈会保护好冰冰的。冰冰,妈妈的乖女儿,以后一定要跟着妈妈,听妈咪的话啊!以后,妈妈会亲自教你的,教你学习,教你唱歌,教你交朋友,教你——”做人的道理!
“别怕,别怕——”
妈妈已经找好了退路,就算是这何家的天翻了,你和你爸爸都不会出事的。所以啊,别怕,别怕!
“别怕啊……”
冰冰“唔”了一声,把沾着眼泪的湿漉漉的小脸,埋在了她的胸口。同时,紧紧地抱住了她。
“我要爸爸……”小声哭着,她软软地咕哝了一声。
李亦萍眨了一下眼,滚落了一滴泪之后,想起了至今还留在医院的丈夫,心里阵阵做疼,却还是哑声哄着。“爸爸一会儿就来了,一会儿就会来的……”
丈夫是她最后的依靠!
她相信,有他在,自己肯定会没事的!
就像是丈夫一开始没护着她,可是反应过来之后,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她护在身下,用自己的背部来承接何家当权者的那一棍棍一般,这次的风雨,只要夫妻与共,最后肯定能过去的!
可她不知,何老太太真的狠起来,却是离“六亲不认”差不多远了!
“等这次的事情过去,小宿,你就把那个女人给离了,我们何家容不下那样的人!”
何战宿瞪大了眼,失声低吼。“奶奶——”
奶奶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让大家听到了会怎么想?!让自己的妻子听到了会怎么想?!这样的事情,是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吗?!这让自己的妻子以后怎么在大家面前做人?!
“离!必须得离!”
老太太一声冷笑,重重地用手头的拐杖敲了敲地面。这是主意已定。那个女人已经被她给支走了,很快就会被软禁在了家里,也就没法再和容凌取得联系。她现在不怕那个女人再掀起什么风浪,所以,赶她出家门的话,她可以放心大胆地说了。
“奶奶——”何战宿抿紧了唇,狠狠地握了握拳头之后,沉声道。“奶奶,我是不会离婚的!”
“你敢——”老太太怒目而视,瞧见大孙子这副也是打定主意的模样,她实在是恨其不争。“那样一个媳妇,你要过来干什么!?那样的媳妇,你还敢要吗!?她今天出卖了我们何家一次,以后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小宿,你那媳妇,她会拖死你的!趁年轻,你再给我找一个,找个好的,门当户对的,再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李亦萍头一胎生出的是姑娘的时候,她就该把那个女人给赶了。果真,一时心软,留着就是祸害了。
老太太已经选择性地遗忘了,当时她是怎样地利用李亦萍这对母女获得好处的!
何战宿沉着脸,绷着身子,没说话,却是无声地抗拒。
老太太恨恨地哼了一声。“哼,你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事,我说了算,那个女人,你是离定了!”
“我不离!”何战宿沉闷地再次吼了一声。“女儿都这么大了,还离什么离,也不怕人笑话!”
“笑话什么?!啊!笑话什么!你媳妇做的事情,才是真正让人笑话的!哈哈,外人只会笑,咱们何家进了一只黑老鼠,搅乱了好好的一锅汤!何战宿,你别拿你女儿来说事,有奶的便是娘,后母又能怎么了?!哼,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还能不知道!你这个不孝子,被你媳妇给鬼迷了心窍了,都这样了,你还护着她,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何战宿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
老太太开始歇斯底里地嘟囔,把话给说绝了。“今个儿,当着大家的面,我就把话给说明白了。李亦萍这个孙媳妇,我就不认了。那个女人,等这事完了,我就把她赶出家门!”
“奶奶——”何战宿吼了一声,看着何老太太,眼里都冒起了血丝。再次张了张唇之后,他声音一弱,微微地哀求:“奶奶,别这样——亦萍她……她……她不坏的,她……她这样做,也是为了咱们家!”
“放屁!”
何老太太气的,手一扬,那根不离手的拐杖,就这么直直地冲何战宿扔了过去。“啪”的一声,分外沉重的一声之后,有鲜红色的血,钻出了何战宿的额头!
老太太这是打的狠了,她自己扔完拐杖之后,身子都直抽抽,更别提何战宿这个不闪不避地受这一杖的!
“小宿!”何母惊呼,心疼地上前。一瞧儿子这鲜血直直往下流的架势,她就红了脸,不由扭头责怪道。“妈,您这是做什么啊,小宿都被您给打出血来了!您犯得着对自己的孙子这么心狠吗,您要处理李亦萍,以后再慢慢说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里是和李亦萍计较的时候!”
“小宿,来,坐下,坐下!”何母急忙去掏面巾纸,给儿子止血,嘴里开始急声叫起了护士。
何宽沉着脸,在一边插嘴道。“小宿他妈说的对,妈,现在不是处理家事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怎么来应对容凌!”
老太太的眼里闪过一抹悔恨,何战宿这个大孙子,她到底是疼着的。眼见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出血了,她心里也不太好受。见何宽这么说,她就轻轻地“嗯”了一声,先把这事给揭过去。
“容凌的事,我已经做了些安排了……”
老太太歇了一口气,缓缓道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何家,百年的大族,又岂能是让别人随意摆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