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朦嫌弃地抹了抹脸,“你看这一脸的口水,我晚上刚抹的睡眠面膜浪费了。”
陶可林张着嘴,呆滞地望着她:“那我还啃了一嘴呢,会中毒么?”
“没准,快去漱口。”
他立刻凑过来,贱兮兮地说:“要死一起死。”
宁朦笑着躲开他,转身就往卧室跑,结果没走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抱起,她惊呼一声,天旋地转之后被青年扑倒在床上了。
宁朦:“痛痛痛。”
陶可林黑人问号脸:“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
“压到我头发了!”
“……”
他小心地拨开她海藻般的头发,刚要侧头吻上去,宁朦床头柜上的手机就不识趣地铃声大作。宁朦拍拍他的手,示意他起来,陶可林没动,她只好挣扎着伸长手臂去够手机,又被身上的人笑话她是长臂猿。
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宁朦接了,那边立刻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朦朦,我是你陈阿姨,住你妈妈对门的。”
宁朦忽然预感到一丝不妙,心脏抽了抽,整个人都绷紧了,“陈阿姨你好,是我妈妈怎么了吗?”
“你妈妈晚上摔了一跤晕过去了,我们刚刚把她送到医院,你赶紧过来一趟吧。”
陶可林看宁朦脸色变了,连忙松开她把她拉起来。
“好,我马上过去,是在哪家医院?”
她挂了电话就往外走,陶可林在她后面替她拿了外套和包,一边递给她一边问:“出什么事了?你先别慌。”
宁朦哪里还听得进话,袜子都没穿就去套鞋子,陶可林看不下眼,回房给她拿了一双袜子,而后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握住她冰凉的手,“我送你过去。”
宁朦这才稍微镇定了一点,“不用了,已经很晚了,你先休息吧。”
陶可林不由分说地打开门出去按电梯了。
陶可林知道她着急,所以开得很快,期间不忘把口袋里的袜子递给她,吩咐她穿好。
宁朦给她姐打了电话,但是宁胧因为要带小孩,所以晚上睡觉有关机的习惯。
“是你家人有什么事吗?”陶可林小心翼翼地问。
宁朦点头,一路上耳朵都耷拉着,显然是焦虑到了极点,“是我妈妈,她一向身体健朗,这些年连小感冒都没有患过,这突然晕倒,居然还是邻居送到医院去的……她一个人在家我不应该搬出来的。”
陶可林腾出一只手握住她交叠在膝上的手,轻声劝慰:“别担心,既然已经送到了医院,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晚上路上没有多少车,他们很快就到了医院,两人一左一右地找着病房,陶可林先找到,他忘了敲门,推门进去的时候还听到一句“等会朦朦来了你记得和人多说几句”。
陶可林是何等通透之人,进了屋看到那一位阿姨和她身边那个男人时,就明白了七八分,但是眼下根本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回头拉了一把还要往前走的女人,低声提醒:“宁朦,这边。”
两人进了病房,宁朦看到空的病床懵了一下。两人一进病房里面的人就站了起来,陈阿姨看到她时松了一口气,“朦朦,你来了。”
“陈阿姨。”宁朦转头看到空的病床有些懵,“我妈妈呢?她怎么样了?”
“别着急。”陈阿姨连忙说,“你妈妈已经醒了,刚刚被推去做检查了。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楚,等会你问医生比较好。”
“她是自己在家摔跤的吗?”宁朦问。
“下午她就说不太舒服了,也没有和我去遛弯,我睡觉之前就过来看了一眼,结果她已经晕过去了,幸好她之前在我这里留了钥匙,不然真是危险了。”
宁朦禁不住又是一阵后怕和内疚。
陈阿姨又安慰她:“不过年纪大了就是很多毛病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宁朦点头,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谢:“陈阿姨,这么晚麻烦你了。”
“说的什么话。”陈阿姨倒是很和善,“老年人就应该互相帮助,上一次我在浴室摔跤,也是我儿子过去叫你妈妈进来帮忙的。啊,对了,我儿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宁朦笑着说,“陈逸文哥哥嘛,我们小时候老在一块玩的,不过从他高中出国了我们就没再联系了。是刚回来吗?”她最后那一句是问旁边那个戴着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
对方笑了笑,朝她伸出手,“回来几个月了,好久不见。”
两人简单地寒暄了两句,之后又相互留了电话号码,陶可林在旁边看着都要冒火了,偏生那阿姨还要问他,“呀,朦朦,这是你那个弟弟?都长这么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副本,打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