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嘴,颇有些无奈的说:“我爷爷当过兵,一直用jūn_duì那一套对付我来着。”
宁朦无端有些心疼,又觉得有这样的高压教育,这人还能出落得这么干净,真是难得。
吃过晚饭他照例趴在茶几上画画,宁朦不想吵他,就回卧室上了一会网,到十点钟出去的时候,他还埋着头一动不动,姿势跟她进去之前的一模一样。
宁朦有点看不过去,走到他身边坐下,问道:“还没画完?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他太入神了,被宁朦的声音惊了一下,而后才从他的世界走出来,抬头笑了笑,“我画的是《和风细雨》,你也要帮?”
“对了。”说起这个,宁朦有些费解,“我怎么没见过《和风细雨》的编辑来催稿呢?不仅没催,也没来帮你啊。”
他笑了,“哪里有你这么尽责的编辑啊。”
听着怎么就不像是夸人的话呢。
“我那个编辑太忙了,平时都是在网上联系,而且《和风细雨》还有许多存稿,我压力不算大。”
宁朦哦了一声。
他伸了个懒腰,转动脖子的时候骨头犹如老机器,发出嘎嘎的响声,“我脖子酸,要不你帮我揉揉吧。”
“大材小用。”宁朦嘟囔,话是这么说,但人还是乖乖地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伸手给他按起了脖子。
宁朦以前经常给她妈妈按摩,所以手法不错,力气虽然不大,但都能按到穴位上。陶可林舒服得直呻.吟。这声音太让人脸红了,宁朦故意使坏用力一捏,他立即疼得哇了一声,捂着脖子不知所措的回头看她。
“不要发出怪音。”宁朦警告他。
他一脸无辜:“舒服嘛,这我哪里能控制?”
“那我不按了。”宁朦说着就要走。
陶可林连忙按住她,好声好气地哄,“好好好,我不做声了,你按你按。”
宁朦看了他一眼,才重新帮他按,这次的力道刻意加大了不少,但他愣是忍着没出一点声,一张脸却憋成了包子。
***
《和风细雨》画了两个星期就画完了,之后的大半个月陶可林都住在宁朦家画她们家杂志的漫画。
宁朦嫌他画得慢,他一句慢工出细活把她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晚上回家果不其然又看到陶可林坐在她家沙发上,手边端着一碗水果沙拉,茶几和地上堆满了书,他看到宁朦回来了连忙弯腰象征性的收拾了一下。
“行了行了。”宁朦拦下他,反正无论他再怎么收,第二天晚上回来都还是会恢复原状。
宁朦放下包后像条死鱼一样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我今天帮你打扫卫生了,衣服也帮你收了,厨房的碗也全消毒了,厕所也打扫了,你看是不是很干净?”他还在絮絮叨叨地邀功。
宁朦有气无力地望了一眼阳台,“你怎么又帮我收了内衣裤啊。”
陶可林听这声音觉得不对劲,连忙回头,发觉她嘴唇发白,额头沁着豆大的汗珠,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事。”
陶可林伸手来探她的额头,“发烧了?”
宁朦费力地摇头,“今晚的晚餐你自己解决吧。”
他急了,“你到底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说完不由分说地弯腰就要把她抱起来。
“不用,就是女生的小毛病,我躺一下就好。”宁朦推了推他,但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他,一下子就被人抱了起来。
宁朦连忙央求道:“你就别折腾我了。”
青年没有放下她,“我把你抱到卧室去。”
宁朦没再做声了。
陶可林把她抱进卧室之后就没有再吵她了,宁朦躺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小腹难以忍受的疼痛像狂风一样席卷全身,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又传来,陶可林走进卧室,手上端着一碗东西。
他把碗放到床头柜上,而后伸手来扶宁朦,柔声说:“这个叫八宝汤,小时候我常见我奶奶弄给我姐姐喝,是大姨妈利器来着,你试试看有没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