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去后,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座颜色鲜艳如血的大石桌。
这石桌整体看上去就是一个倒立着的大圆锥镶入在了大殿的地面上,光露出部分的高度就有一米六左右。如果这石桌的颜色再深一点,倒有点像现如今用来吃饭的红木大圆桌。我目测一下,石桌的板面恐怕比供二十人吃饭的圆桌还要大上一圈。
整座石桌呈现出鲜红妖艳的半透明状,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一个透明的气球装满了液体,饱满的只要拿个稍微有点锋利的东西轻轻一触,这石桌就会砰然的破裂坍塌,而里面的液体也会肆意飞溅的流出来。
石桌在火光映射下还有些许炫目的光晕,我有些好奇,打开手电俯下身子贴近了看。没想到里面更是光彩四溢,还有纵横交错的纹路,就像是密布的血管,非常的震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些纹路好像真的是血液,还给我一种潺潺流动的感觉。我看了一会就觉得眼睛有些发花,脑子也有些眩晕,手心里全是汗,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意,全身的皮肤都紧了紧。
我倒抽了口凉气,赶紧关了手电不敢再看。其实,说是石桌,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是石头材质。摸上去是冰冰凉凉的,倒有点像玉。可奇怪的是,用铁棒敲了敲却是金属的声音。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摸在手心里是冰凉的,可我的心却忽然的生出一股燃烧着的火焰,而这火焰又感觉不到一丝热量,却让我心里寒气更甚。这寒意就像一股电流一样由内而外的从我心里散发出来,又麻又痒。
我立即把手缩了回来,正想问他们有没有跟我一样的感觉,这时,头顶上忽然传来“嗒”的一声,我心头一震,抬头望去,只见一束白光从头顶照了下来。我们退后几步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再转头一看,高四手一手撑着石桌的台面,一只脚也搭了上去,好像要爬上石桌。他愕然的看了头顶,又看了看我们,一副怎么回事的表情。我们都摇头表示不知道,小马哥用手指了指石桌,意思是会不会是你碰到了石桌而造成的。
我心里不由奇怪,不光是高四手碰到了石桌,我也碰了,怎么我碰到的时候没有什么反应。高四手眉头一皱,又抬头看了看头顶,接着小心翼翼的从石桌上下来退到我们中间。
我们站在石桌前身心戒备的环顾四周,生怕碰到了什么要命的机关。可是,等了好一会也没见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发生。高四手解下头灯打开照到顶上,我们也各自把头灯解下来,朝头顶上照去。
一照上去就看到洞顶这时已经竟然开了一个桶口大小的口子,那束白光就是从那口子里照射下来的。高四手把手伸到白光下晃了晃,嘴里喃喃道:“这是月光吧?”
月光?我也伸手探到白光里感受了下,心里更是奇怪,为什么啊?疯大哎呀一声,“难道这墓主勤奋好学,死了也想看书,学人家凿壁偷光?”这解释真是异想天开,也亏疯大想的出,不过当下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高四手挥了挥手道:“别胡说八道,什么凿壁偷......”正说着,这时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这里的雾气产生原因我相信是上面有水流而形成的,而大殿里燃烧的火焰使墓室里的温度也升高了不少,雾气也已经开始淡了许多。
月光照下来,把整座石桌都笼罩在了白光里,在淡白的雾气下倒有点像仙境一般的感觉。可是,这时淡白的雾气一下子就变成了血红色,我们就好像融入在了血液里,顿时就觉得从天堂一下子掉进了地狱,非常的骇人。
高四手脸色大变,光字还没吐出口就一边退后一边大喊道:“快!戴上防毒面罩!”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高四手的一声喊叫让我们缓过神来,下意识的就去找出防毒面罩带上。
我刚把面罩带上,忽然想到我刚进入这墓穴通道里时遇上的那血雾。现在的情形和那时简直一模一样,当时我也很惊骇,不过没有带防毒面罩,也还很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我看着照射下来的月光和血红的石桌,心里顿时就有个想法:高四手看到雾气变红肯定以为雾气有毒,所以才叫我们戴防毒面罩。可那时也和现在一样,我也没什么事,那会不会是因为月光照在血红的石桌上而产生血雾?血雾只是因为石桌的颜色而映射出来的,实际上雾气还是淡白的,只是我们的错觉认为白雾变成了血雾?
石桌整个镶入了地面里,也不知道有多长,很有可能长到连接到了下面通道的顶上,而石桌又是半透明的,月光照下来,就很有可能映射到了下面的通道里,所以那时候的情形会和现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