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把高四手当长辈看,觉得只要有他在,任何事都不算事,对他的传奇事迹也充满了向往与敬仰。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眼前的高四手一下变的那么叵测,他的一举一动在我眼里都像是在演戏。
人心怎么会变的这么可怕?连之前一直觉得侬老爹是个慈祥和蔼的小老头,到现在也忽然变得心如蛇蝎。顿时,心里起了一阵寒意,这种寒意竟然比我第一次遇上骷髅马蜂,无皮怪的时候还更加强烈。
一时,我只觉得好累,前所未有的累,我真想呐喊一声来释放内心的压抑。可我却不能这么做,我还要假装好像没事人似的。原来,内心的煎熬会比身体苦痛更让人觉得崩溃。
我只能把心中所有的不快都转换成对高四手的咒骂,也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我心里的抑郁。抬头看到老三,老三这时也刚好把头转向我这边,我们相视一眼,他的眼神就像一潭湖水,清澈且平静。
还好,我还有老三,还有疯大,只有他们不会对我有任何的心机。虽然之前我们三人有吵过,甚至动手打过,但我们的心始终把对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我对老三报之一笑,他也对我莞尔而笑。
温暖。这,就够了。不是吗?再把头一偏,蒽,还有小马哥。虽然这人平时冷冷淡淡的,也是为了钱才来的这里,至少他心里没什么小九九,也一直很尽责,这人还是可以的。一下子,就觉得世界还是挺美好的。
正想的起劲,后面突然“轰隆”一声,我们脸色都是一变,转头看去,只见那石棺整个棺身都在颤抖不已。高四手低头一看小马哥,小马哥马上从地上起来随高四手猫着腰走过去看。
我和老三各自把猎刀握在手里,相互一点头,跟了上去。那石棺里面好像关押着什么东西,一直剧烈挣扎着像是要破开石棺,震的整座石棺都跟打摆子似的。
一路下来,我的胆子似乎进行了第二次的发育,面对摇晃个不停的石棺倒没有过多的害怕。现在又不是我一个人,我们现在可谓是要人有人,要枪有枪,要道有道。我嘀咕着,难道在里面憋的太久了,想出来透透气?
没想到小马哥耳朵很尖,他脸色一沉,睥睨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别胡说八道!我讪讪一笑,递了个知道了的眼神给他。小马哥刚把脸转了过去,高四手已经绕着石棺走了一圈,他对小马哥努努嘴,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又好像在说,你上?
小马哥没开腔,点了一下头就把背上的木匣子解下来。我心说,看来他又要施行他道士的身份了。正准备看他表演,没想到他从匣子里拿出的不是原先的那把木剑,而是一把大概三尺左右长,通体乌黑发亮的,看起来像是什么金属制作的黑剑。
正惊讶之际,没想到更惊讶的事情又发生了,那小马哥拿着那黑剑绕着石棺竟然舞起了剑!
我擦!这是在干嘛?难道他为了让里面的东西消停会,表演舞剑给它看,这是要贿赂它?不可能,没理由啊!石棺是密封的,也要里面的东西看的着才行啊,难道里面的东西还能透视不成?
正想问高四手怎么回事,他摆手叫我别说话。切,拽个毛啊拽,我还不稀罕知道了。我转身想去看侬老爹怎么样了,老三似乎也没兴趣,跟了上来。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停下来对跟上来的老三说:“老三,我想到一件事!”
“什么?”老三转过脸来疑惑的看着我。
“你们店的那把镇店之宝软剑不是分雌雄两把吗?你看小马哥手上的会不会是那把雄剑?”我道。
老三一怔,转过头去看小马哥。小马哥一脸庄重,舞的是龙飞凤舞,丝毫不逊色武侠片里的大侠级人物。老三看了一会,转过头来,眉头拧成了川字,“你这样一说,还真有点像,三尺来长,通体乌黑。”老三道。
“那怎么会在他手里?”我就不明白了,那把软剑疯大要死要活的求了根老半天也没给他,现在竟然在小马哥手里拿着一把。
“嗨...那有什么奇怪的,通体乌黑,三尺来长的剑又不是只有那一把,谁知道他拿的是不是那把雄剑。再说了,就算是,那又不是我家的。”老三道。
“不是?怎么说?”我不明白老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