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剩一个。凯瑟琳,他上一任的名模女友。
他便急切地拨了过去。
一定是空窗太久了的缘故,他才会这么莫名留恋汤燕翦。所以只要他接下来不缺女人陪,他一定就能逃开这段时间以来的奇怪状态了。
凯瑟琳惊喜地接了电.话,语声哽咽:“我就知道你说分手,都是在说气话。詹姆,我好想你。”
莫名就被他说了分手,她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既温柔又火辣,让她无法忘怀。
詹姆士便也耐
着性子聊了两句,可是聊着聊着,莫名其妙地,眼前就只能晃动着一双大红的猎鸭靴。
他便有些走神,不由自主地问:“你上次说要做一个猎鸭靴的系列,需要找人投资。怎样了,找到投资人没有。”
凯瑟琳这个气馁:“没有啊,真是遗憾死了。那帮企业家没有一个审美前卫的,他们都说绅士装下头配猎鸭靴太古怪。”
詹姆士深深吸一口气:“需要多少钱,明天打给我在法国的办公室,让他们拿给你。”
凯瑟琳大喜:“你肯投资?亲爱的詹姆,你实在太有眼光了!”
詹姆士眯着眼睛,又忍不住望回那个橱窗:“我只有一个要求:所有的猎鸭靴,都要用大红的。”
凯瑟琳也吓了一跳:“全要大红的?呃,没想到你比我还更前卫。”
想象穿英伦风格绅士套装的男子,上头是棕色、驼色、褐色,下头却是大红的猎鸭靴……呃,倒也温暖。
“那就行了。”詹姆士想要收线。
凯瑟琳忙说:“我明天就买机票飞过去陪你,好不好?”
如果不是凯瑟琳自己提及,詹姆士几乎忘了他致电给她的本意,其实就是想让她出现在他身旁。他挑了挑眉:“嗯,过来吧。”
他收线,将手机放回口袋。
凯瑟琳开心的笑声却没能成功挑起他奇怪低落的情绪。
他依旧忍不住,再望向那扇窗。
也就在这一刻,窗内的燕翦仿佛发觉了什么似的,忽地抬头来望出窗子来。
他大惊,急忙手忙脚乱启车,然后一脚就踩在油门上,车子嗷地一声便窜了出去。
那车子轰鸣着狂奔而去,燕翦才抬起眼来望出去。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那辆车停在外头,她也一直都知道詹姆士坐在车里看她。
她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她想起小时候看祖父钓鱼,端坐水岸,一动不动,像是老僧入定。小时候的她十分不耐烦,总催问什么时候鱼儿才能上钩。
祖父便与她说,垂钓的真正乐趣所在不是最后一刻的鱼儿上钩,而是过程中的耐心较量。鱼儿与垂钓者在比拼耐心,唯有垂钓者耐心赢过鱼儿,鱼儿最后才会咬饵上钩。
祖父说倘若这个过程太简单、鱼儿太容易上钩了,那垂钓本身的乐趣和魅力所在便也大打折扣了。
祖父拍着彼时年幼的她说:“燕翦啊,想要钓到更大的鱼,就得懂得付出更多的耐心,有勇气将等待的过程拉得更长。”
她彼时听得似懂非懂,却也将祖父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长大之后从未曾真的垂线钓过鱼,可是祖父当年的那番话却于今日派上了用场。
她要钓鱼,钓詹姆士这条大鱼。
汤家是律政世家,小哥、二姐、时年都在为眼前的这一串案件忙碌,她不能只甘心成为詹姆士的受害者,她要向那个混蛋讨还,更要帮上哥哥姐姐们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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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
一切如常。
乔治、祈修齐、father又坐在一起,开始午后休闲时光。
整个看守所里他们三个的处境最是超然。因为都不是真正的罪犯,而算是警方特别保护起来的证人,所以他们三个被放在一起,每天享受到了特别的待遇。
除了不能自由进出之外,三个人一日三餐单独吃,下午还可以一起喝喝下午茶,看看电视,读读书报杂志。
三个人一直都在一起,除了晚上睡觉。
晚上睡觉,乔治自己一个人在一间号房,祈修齐和father一间。
今天看起来仿佛一切依旧如常,可是祈修齐和father都瞧出乔治有些眉飞色舞。
祈修齐便端了杯茶递过去:“准备好出去重掌佛德集团了?恭喜。”
---题外话---【早上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