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这一支烟的工夫,祈修齐独自走回办公室。
father眼睛便一亮。
祈修齐却坐下,一脸的清冷,兼之嘲弄:“我联系了你的律师,只是你知道的,远隔重洋,你的律师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抽身过来陪你。而且他现在正有个案子在庭审,很是胶着,估计一个星期之内都过不来。”
father被捉,却什么都不肯说,坚持非要等他的律师过来。
听祈修齐这么说,他虽则有些失望,不过面上依旧带着狂妄的笑:“那就没办法了。这位阿sir,我们m国的法律你也知道的,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有权一个字都不说的。”
祈修齐笑了,眼前这个狂妄的嫌犯是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鱿。
他向前坐了坐,勾手叫father。
father看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一脸的笑意,便也不疑有他,顺势也向前去。
两人的脸凑近,祈修齐一脸的笑意,一字一顿地说:“你们m国的法律啊,我还真不知道。这儿是中国,办事就得按着我们中国的法律办。我是中国的警员,我真没兴趣去学你们m国的法律。所以你呀给我记住,在中国的土地上,在我的面前,别再耀武扬威地总跟我扯你们m国的那些犊子。”
“扯犊子”这话有点高深,以father的智商有点没领会得了。
他茫然地晃晃脑袋:“你说什么?”
祈修齐呲牙一笑:“我知道你们m国人是怎么看我们的司法制度的。对与错先另说,不过我可先告诉你,我们办案没时间陪你等着律师,更没时间陪你绕弯子。father,我友情提醒你一句:在这块土地上你最好给我痛快地说了实话,方便别人也方便自己。”
father面色一白:“你,你们,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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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汤燕卿正在香港与骆弦声一同陪孟初雁登台。
孟初雁今晚有三首歌。
在香港这个多元化的国际城市,观众什么都见过,无论东方的西方的还是东西混搭的,都不容易一下子便夺取观众的眼球。
孟初雁是新人,唱功也并没有到开嗓惊艳的地步,于是为了能给观众留下印象便也花足了心思。
今晚登台的其他艺人也都在造型和灯光上做足了噱头,甚至有的连声光电的综合作用都做到了身上,便如蔡依林那种头上戴着数十条栩栩如生的蛇冠的造型都用上了。
孟初雁却是反行其道,没做任何夸张的造型,只是一身素服白裙,脚踏黑羽的燕子凌空飞至。
白与黑的极简搭配,反倒烘托出她天生的清丽夺人;加之华人对于燕子的喜爱,更无形中烘托出了她的中文名。
尤其伴随背景音乐而来的那一声青衣念白:“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更是道尽情境,引来无数掌声。
掌声响起,骆弦声便勾起了唇角,朝汤燕卿挑了挑眉:“成了!”
汤燕卿扬了扬眉,坐在幽暗里只清淡一笑:“不成才怪。”
他的反应这样平淡,骆弦声便也只当他是在端着。谁让这个最终亮相的主意也是他帮着出的呢。
骆弦声便笑,“好,今晚少不得让朱迪好好谢谢你。”
正说着话,骆弦声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是在演出现场,骆弦声不好意思接听,便发了短信过去。
随即短信发了回来,骆弦声一看,面色便是一白。
汤燕卿抱着手臂望过去:“怎么了?”
骆弦声犹豫了下,还是说了:“我旗下的一支小乐队遇上点麻烦,通关的时候指挥的证件据说是有点小问题,被暂时拘留了。”
“哦?”汤燕卿纳闷儿地挑了挑长眉:“现在你的旗下可真是多元化发展,连小乐队都有机会出国演出赚钱。”
骆弦声哪儿有心情说这个,便沉吟着说:“燕卿,你跟中国警方熟不熟?看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汤燕卿挑眉望来:“一个乐队只有一个指挥么?我想好歹也会有个备用的吧?我现在只忙着孟初雁还忙不过来,其他的事先放放吧。”
“小声,你是大老板,这点小事让手下去办就是了。你又何必亲自过问。再说那支乐队又不是你的摇钱树,你还是顾着孟初雁这边吧。”
骆弦声垂下头去:“……只是,有点奇怪。”
舞台上又是莺声出空谷,孟初雁的第二首歌开始了。汤燕卿凝神观赏,只在间隙悄然移了目光到眼角,瞥向身旁的骆弦声。
小声,这20年,我真的是错认了你一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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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陪着母亲到皇甫华章的城堡过新年,时年心下有所犹豫。可是当融入其中,亲眼看见母亲所受到的礼遇,时年心下终究还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