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皇帝是个大骗子啊!就算我们收获的粮食堆积成山,也总是被狗官收缴得只让我们半饥半饱的过日子,去年收成不好,我一家老小,八口人活活饿死得只剩下五口。”一老妇呼天抢地道,
“皇帝说什么兄弟国家天天都在饿死人,要我们勒紧裤带解救全华夏的难民兄弟。逃到你们齐国才知道,原来华夏九州除了我们大唐,其它人都在过神仙日子啊!”
“天杀的大唐狗官啊,可怜我生养了五个儿子,帮他们打仗就打死了三个。”一老汉泪雨滂沱,“我只剩了两个儿子他们还硬要再征调一个,我那可怜的老四平时连鸡都不敢杀,哪里敢杀人,偷偷逃回家后,竟被他们判了个全家抄斩、邻舍连坐的大罪。
可怜我那无辜的亲邻,都被累及全家为奴、那么水汪汪的邻家妹子被卖到青楼......幸亏老汉我事先机警,带着小儿子躲在山里躲了三年,这才熬到了你们齐国。
大爹大妈大爷大奶,行行好,给口饭吃吧!”
......
无数有关于大唐暴政的凄惨往事,一桩桩,一件件,由大唐难民的言传身教,慢慢流向了整个大齐帝国。
一个个饥寒交迫的难民,组成一个个诉苦团,被分散到华夏天国的各个军团里,向天国的子弟兵,泣诉着一个个悲惨的传说。
可怕,大唐帝国的暴政,太可怕了!一种意识空前的危机感,渐渐成了华夏天国亿万子民重压在心头的忧患:要是让大唐帝国打了进来,我们恐怕连这些难民都不如。
从大唐难民的口中,他们终于知道大唐皇帝,是怎么对付那些亡国奴了。
第二道天国主席令,很快就被李小飞签发了。
第二道天国主席令,就是在华夏天国实行联邦制。联邦制规定,各行省在以天国律法为基础的前提下,内政自治。每年仅需向天国政府缴纳行省财政的三成收入,作为天国政府的正常开支。
联邦制规定,凡不认同华夏天国国体,拒不执行天国律法的行省,将被视为自动脱离华夏天国,天国的国防,将不再保护这些行省。
一听说天国政府会放弃那些不听话的行省,原先或因懒散傲慢、或因徘徊观望的各行省巡抚、总督们,在大唐难民凄惨演义的恐骇下,纷纷齐聚天京城,向中央政府宣誓效忠华夏天国,正式就任各省联邦主席,联邦军务主席。纷纷回去自组联邦政府。
大齐帝国到了末世时,各省各部的官僚机构,本就官威尽失,作风散懒,一弄起这种更没官相更懒散的联邦机构,竟弄出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来。
天天开会好,天天吵架好,啥都不要真正去管,只要收些赋税选些精兵,让中央政府去伤脑筋保卫他们就行了——可惜还要管地方治安。唉,这些被吓怕了的富人们,连地方治安都想让中央一并包办掉。
华夏天国,终于有了一丝真正的国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