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廉见绿萍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床上,久久不语,不哭不闹,似乎灵魂都已经离她而去,他慢慢的坐到她的身前,让她无神的双眼对着自己,轻声道:“我知道的绿萍,是最坚强,最上进的女孩,只要确立了目标,任何艰苦她都会克服,这次,我相信她同样不会被打败的。”从原身的记忆中,他多次见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别人玩耍时,不断的练习着枯燥的舞步,可以说,她在舞蹈上的成功,伴随着太多的汗水与艰辛,这也是原身对她望而止步的原因,她太要强了,也太成功了,这样一个不真实的女人,原身只想把她当做女神,却没有办法把她当做自己怀里的小女人。
“不会被打败?”绿萍似乎终于有了感觉一样,眼中的焦距渐渐合拢,看清了面前的楚廉,嘴唇微动,半响才吐出颤抖而又脆弱的声音,“我还能战胜谁?我还有什么可战胜的?再也不能走路,再也不能跳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是的,她不怕残疾,她怕的是再也不能跳舞,舞蹈几乎是她人生的全部,没有了舞蹈,她还怎么活?
“舞蹈就那么重要吗?”楚廉出声问着,他不了解她对舞蹈的执着,却可以了解她心里的痛苦,失去了为之奋斗的目标,确实会让人生不如死。
“对,那是我人生的全部。”绿萍回答的斩钉截铁,眼中却已经了无生趣。从记事起她就在跳舞,为了舞蹈,她忍受了太多痛苦,现在却来告诉她,她曾经所做的一切都被抹杀了,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它是你人生的全部,那我呢?我是你的什么?”说话间,他紧紧的注视着绿萍的双眼,想知道这女孩能不能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绿萍被他的话说的一愣,她深深的看着着眼前的男人,似乎今天才认识这个男人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许久,眼泪慢慢的滑落,双唇微启,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楚廉……”
“我在。”楚廉嘴上应着,心里却松了口气,会哭就好,他真怕她就那么死气沉沉下去,那就真的是想不开了。
“楚廉……”又唤了一声,眼泪却开始成双成对的往下落。
“我在。”
“楚廉,楚廉……”绿萍嘴里终于连成了句子,就那么一声声的叫着,泪水已经布满了脸颊,最后,她痛苦的扑到他的怀里,委屈的哭喊着,“楚廉,我再也不能跳舞了……”
楚廉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搂着她,听着她诉说她的委屈,倾诉她的痛苦,心里微微酸楚,他知道,他真的对这个坚强的女孩动心了。
——我是分界线——
“紫菱?你怎么了这是?怎么慌慌张张的?”汪母刚和汪父走进医院拐角,就见女儿紫菱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她先是诧异的问着,而后突然想到病房里的绿萍,忙紧张的追问紫菱,“是不是绿萍出了什么事?到底怎么了,你到是说啊?”说到最后,已经是完全没有耐心,她就不明白,这孩子怎么一遇到事就知道哭?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儿把事办明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