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过往似乎并不顺畅。”

“阁下的往昔也是险象环生。”

他们似乎都看见了对方的过去。

“是，不过我最终还是站到了众生的最高点，我说出的话，就能成为世间的准则。”男子有傲然的资本。

“不过你最终还是落得那般下场。”少年轻声叹息。

男子威仪的脸上露出怒色，少年心中一颤。

“可是我又回来了。这一次，我的任何都会再次拥有，该走到的那一步，我也会走到。”

“但你还是要先过了我这一关，不是么？”少年笑了，好似在他眼中看到的关于男子嗜血杀戮、征服众生的一切与他并不相干。

男子的脸上不兴波澜，而少年的眼神也是那般清澈，似乎少年并未带有一丝他早已习以为常的惧意。

“你若是选择放弃，你心中可望不可即的执念我可以帮你完成。”

“我的路，始终还是应该由我自己来走，或许并不顺利，但我也并不需要旁人代我走过。你可以视众生为草芥，也可能曾经无人敢拒绝你，但如今却不能左右我的道。”少年摇头，眼神之中有着难以想象的坚定。

“你的确有些天赋，不过在我的眼中却不值一提。若是我想，你的意识早已被我抹杀。”

“可是你却没有。因为虽然是我主动唤醒你，你却迟迟没有动手。因为你也力不从心。以你的性格，天地万物皆不在你眼中。你的心中只有任意杀戮，肆掠征服。所以最终与你相交数万年被你视为唯一朋友的她也会背叛与你。是，我心中有不可磨灭的恨，与日俱增的恨，但那也不足你之十一。你心中畸形的恨意，早已影响你本心。换言之，你根本无须与我废话，相信你也深知我之本性。你迟迟未动手，是因为你没有把握，对吧，庆天？”

男子不语，沉默证实了少年的话语。

“原来死过一次的人连秉性也一同死去了，而今居然对陨灭有了恐惧。庆天啊庆天，想不到你居然沦落熬了此种境地！”男子忽而大笑，肆意疯狂。

伴随着男子的大笑声，一阵天旋地转，少年已经身处在山间。

无形的大手牵引着少年向山间身处走去。

一个漆黑的山洞出现在少年的眼前。少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两手快速变动，变幻着他自己熟悉而又无比陌生的手势。

随着少年的手势变动，山洞前的禁制徐徐退。

“柳不言，你个老不死的，今日就是你身死道消之日！”少年疯狂大笑，那样的表情似乎从未在少年脸上出现过。

“柳不言？是谁？我为什么对他充满了杀意……”少年头痛欲裂，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急剧变动。

“想不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小部落居然能够让我发现血煞灵体！活该我的机缘到来！”那是一名秃顶奇丑的老者，正对着他的是一名四五岁懵懂的孩童。

丑陋老者漆黑而干枯的手掌伸出，孩童面露惧色。

“老夫看上你是你的造化，从此以后老夫就带你走上通天大道！”

“你是谁？”孩童的身边多出一名男子，孩童的眼睛像极了男子，此刻二者眼神中夹杂着的惧意也极为神似。

孩童怕极了丑陋老者，抱住男子双腿躲在男子身后。男子能够清晰感觉到老者身上那股令人厌恶而又异常强大的气息。

“把他交给我，他的价值应该由我来体现。”老者脸上挂着笑容，本就丑陋的脸庞此刻变得更加的不堪。

“你……别过来！”男子护住孩童，本能的后退。

老者嗤笑，一挥衣袖，男子仰面栽倒，再看其面容漆黑一片，已然没了呼吸。

孩童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却惊奇的没有哭。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反之，我还会传授你独一无二的神通绝学……只是，你对我的恨好像不够，不能浪费你的天赋。孩子就是孩子，那么我就让你刻骨铭心。”

老者扭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小部落，伸手一撒，几道雾气凝聚成了一个个狰狞的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