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惫的脸上漾起一层欣喜的笑容,黯然双眸变得透亮起来,好似散发着一千种琉璃的光彩,比明珠还要耀眼许多。
直到我爸妈走进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家了,正躺在我的竹床上。
我妈埋怨的瞪着叶庭深,“柳儿才刚醒,你离她远点,免得把阴气传给她,又晕倒了。”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放开我的手退到一边,也不为自己辩解。我想起那个在妙木山呼风唤雨的他,对着府中下人霸道宣布谁吓到我就会家法处置的他,想到对付阴鬼婆时都面不改色的他,竟然被我妈训得抬不起头,心里就酸酸的,不禁替他打抱不平:
“妈,我只是生病了,跟他又没关系,你别这样说他。”
她红了眼眶,哽咽着说:“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才走几天呐,就胳膊肘往外拐……”
爸用手顶了她一下,“他是柳儿的丈夫,怎么是外人了,说话也不过过脑子。”
接下来的时间谁都不再说话,只听到床头的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气氛有些压抑。
叶庭深说我这是在阴地住久了,身体里又侵入了他的寒气,才会发生这种情况。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我妈说去找程小野问问,当初牺牲我救整个村子是她的主意,说不定她会有办法。
约摸二十分钟,程小野就提着她驱邪时专用的黑色匣子赶来了,额头上还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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