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荡杞堂的第二把交椅被人杀了!”
“听说了!听说连头颅都让人摘走了!”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招惹荡杞堂!”
“也该让荡杞堂收敛收敛了,平时太欺压百姓!”
“嘘!别乱说,听说现在韩衅气疯了!让他听见你就倒霉了!”
丰州城的大街小巷里议论纷纷。一方面感到震惊,竟然敢对荡杞堂的二把手下手。另一方面则庆幸荡杞堂平日无恶不作终于受了惩罚。
风清茶楼。
破雲悠然的坐在二楼靠窗子的一张桌子边,一边饮茶一边听旁边人引论。旁边的陈靖满脸怒气恶狠狠的对破雲道,“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破雲苦笑道:“我都对你说了六边了,不是我干的。”
“那你今天怎么有这么多的银票了?刚才你换衣服时我看见的,别想瞒我!”陈靖气鼓鼓的质问。
“那是昨天我去夜影木门,木门门主与我旧交,给予我的。”破雲乱编起来。
“你认识木门门主?”陈靖一怔,疑惑道。
破雲点头,“是啊,在青虾遇到你以前就遇到了他,他为人不错与我颇为投缘。”
陈靖皱着眉听到投缘,不由眼睛一瞪,“你和他投缘?!”
破雲一怔,笑道:“我和他投缘怎么了?你也认识陈鸣吗?只可惜他是木门门主,我只能以上下关系相称,要不陈兄倒是可以一交。”
“陈兄?”陈靖眼睛一亮忙道,“我怎么会认识他。随便问问而已。”
破雲皱了皱眉,杀手组织的头目还能听说过?要知道杀手一旦被人知道底细,也就失去了当杀手的资格,何况是杀手组织中不小的头目。
破雲知道陈靖有所隐瞒也不说破,轻呡一口茶,看着窗外微笑道,“倒是不知道韩衅现在在干什么。”
韩衅在发怒。
荡杞堂的前堂。
‘啪!’一名黑衣人被面色白皙瘦高的韩衅一耳光打得嘴角流血,黑衣人擦了擦嘴,恐慌道,“堂主。属下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请门主放心。”
韩衅作势又欲打,旁边站着的另外两名黑衣人连忙拉住,纷纷劝道,“堂主息怒。堂主息怒。钱曲他也尽力了,属下们必与他严密排查找出杀害副堂主的凶手。”
韩衅甩开两人,怒声道,“你们这几个废物!都两天了一点线索也没有!快给我查!查不到别回来了!滚!”
三名黑衣人连忙点头称是,急步而去。
韩衅长吸口气眼中寒光闪动,低声喃喃道:“从仲辉身上的伤痕来看,对手能一击致仲辉于死地说明武功极高。不知道是冲仲辉来的还是冲荡杞堂来的,看来我要多加防范才是。”
能当上雷殃门堂主又岂会是等闲莽撞之辈。别看韩衅表面脾气暴躁,其实心思细密的很,有点风吹草动就早早的安排好了。
破雲和陈靖懒洋洋的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忽然从胡同跑出一名青衣人,见到破雲躬身行礼低声道:“公子可是破雲公子?”
破雲疑惑道:“正是。不知在下何事?”
青衣人低声道,“我家主人有请,还望公子赏脸。主人对小人说只需对公子说主人姓陈名鸣,破雲公子便会自知。”
“陈鸣?”破雲一怔,随即笑道,“我觉得他也要找我了。”扭头对陈靖说道:“靖弟。我刚才和你说的陈兄找我有事,你先回客栈吧。”
陈靖点点头转身就消失在长街之上。
破雲反而一愣,陈靖什么时候如此听话了,难道又有什么诡计不成。破雲不由苦笑。
破雲随青衣人左转右绕来到一所二楼的房屋前。门前两名精壮大汉见青衣人忙恭声道,“于哥。你回来了。”
青衣人微微点头径直走进前堂,破雲在后面跟随心下嘀咕,“看来此人在木门中的地位只怕不低。”
前堂不大。
四周挂着几幅水墨画,旁边的香炉升起袅袅青烟一派宁静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