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张医生就已经告诉过自己,这个男人,不好惹。
李妙曼在a市的一院也有些时间,不可能不知道梁希城这号人物,但是听到的,传闻的,总归只是一种虚幻的感觉,她一直都没有怎么把梁希城放在心上,也是因为,张医生那边说了,有一个更好的靠山——叶家!
可是现在,她却深切的感觉到了来自这个男人身上的那种阴沉,让她觉得害怕。
梁希城根本就不可能会对她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也许他以前对女性都有着一种最基本的尊重,可是现在——不会!
“我在等你的回答。”
李妙曼一直都不吱声,梁希城终于不耐烦,扣着她的力道不由加大了几分,疼的李妙曼“啊”了一声,人都站不稳了,她一手扶着一旁的墙壁,连忙求饶,“……梁少,梁少您轻点……我……我疼啊……”
梁希城却是置若罔闻,他眸光阴鸷,只是重复,“我在等你的回答!”
“……我,我认识,我认识这位小姐。”
其实之前心里也已经有了一番说辞,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一上来,都来不出喘口气,就被梁希城强大的锋芒所震摄,她巍巍颤颤,却也很清楚,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将之前准别的话,说出来,“……梁少,我……我之前不小心撞到了她,这位小姐,她……她人很好,没有怪罪我,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梁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您的手掐的我很疼。”
“你当时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梁希城没有时间听她说废话,单刀直入,“是不是当时,有东西割破了她的手指?”
“……是。”
梁希城用力一推,就将李妙曼推到了墙角边上,女性的身躯撞击坚硬的墙壁上,疼的她眼眶一红,却是死死地忍着,不敢掉眼泪。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把整件事情都给我用最快的速度说清楚。”梁希城举起手腕,看着腕表,薄唇冷硬地吐出,“2分钟,说!”
李妙曼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无辜地摇头,“……梁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我……我当时真的是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何况这位小姐,她也没有怪罪我的意思,她当时是割破了手指,可是那也只小伤,和我真的没有关系的……”
梁希城深邃的眼眸阴沉沉地看着李妙曼,“你当时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是,是一种病原体。”
“叫什么。”
“……”
“怎么不说话?说不上来了?”
“……不是,梁少,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病原体是别的医生交给我的,只是让我送到化验室去,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呵,是么?”梁希城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眯起眼眸,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高大的身躯给人更大的压迫感,“李妙曼,今年25岁,毕业之后就在一院上班当护士。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是在和你开玩笑?”
“……”
梁希城抬起手腕,看着指针指向最后一秒钟,他长指点了点腕表的表面,“时间到了,你既然不说,那么现在,我来说。”
李妙曼吓得呼吸一紧,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在面对一个怎么样深沉复杂的男人。
“sars,我已经问过了,你们一院根本就没有被隔离的sars病人,为什么你当时会有那种病原体?你说是医生给你的,那么你现在就告诉我,哪个医生给你的?”
李妙曼娇小的身躯往后微微一退,哆嗦嗦嗦地摇头,“……我,我其实当时是值班的,我只是看到了那边有这么一个小瓶子放着,上面写着送到化验室去,所以……我想着自己值班,所以就多做了点事情。按着那个东西,去化验室,可是半途中,就不小心撞到了白小姐,可是我当时真的没有多想,也不知道那瓶东西那么危险,我看白小姐人也没什么事,我就没有放在心上……我真的是……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sars,我真的不知道……”
床上的炎凉,忽然发出轻微的一阵哼哼声,打断了原本就紧绷压抑的气氛。
梁希城是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快步朝着床边走去,一度都是昏迷不醒的女人,现在却是忽然睁开眼睛,梁希城也不怕自己是不是会被感染到sars,握着她的手,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只是炎凉,就这么睁了一下眼睛,又很快闭上,梁希城一颗心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拽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