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直接无视一脸愤怒却又发作不得的宁致远,大步就朝着电梯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摸出了手机,拨了个电hua给关就。
电梯双门一关上,他才冷声吩咐,“刚刚有没有看到白炎凉下去?”
关就的车子就停在医院大门口,刚才还真是见到了,“梁总,白秘书么?我刚刚有见到。”还以为她是来复诊的,他还下车和她说了几句,不过她脸色不是很好。
这些关就当然也没有多说,只听梁希城吩咐,“你先去公司把下午的几个会议处理了,我还有事就先不过去了,晚上我会去见rex,你处理完公事就直接下班。车子给我留下。”
关就从不会过问老板的指示,很快就应了下来,“是,梁总。”
等到梁希城走出医院的时候,关就已经离开。
梁希城上了车,又觉得心头烦躁,他伸手扯了扯领带,连带着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最后索性就将外套给脱了,直接丢在了后车座。
黑色的外套落在真皮座椅上面,几乎是无声的,梁希城刚一转身准备发动引擎,动作却是骤然顿住。
两条剑眉倏地蹙起,他猛地转过身去,锋利的眸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那件外套,最后才微微俯身,伸手将那件外套给重新拎起——
后车座的最角落里,有一枚小巧的耳钉静静地躺在那里。
如果不是因为他此刻坐着的方向,他根本就看不到这枚耳钉。
梁希城的胸腔在剧烈的颤动着,他将西服外套丢在了副驾驶位置上,高大的身躯微微超前,很快就将那枚卡在座位细缝上的耳钉给拿了起来。
自他懂事以来,爷爷和父亲就经常教他,做人做事,就一定要沉得住气。
男人,如果要称得上从容淡定,那才能够稳得住一方霸土。
他一直都谨记着,所以这些年来,不管他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有失态的时候。当你在商场上,你只有让自己高深莫测,你才能够震得住敌人。
可是现在,只是一枚小小的耳钉,他却已经被震摄住了!
不是上亿万的合约,也不是让他看得上眼的对手,只是一枚耳钉。
彩金的,形状是蝴蝶结形状……
梁希城的呼吸,慢慢的就沉重起来——
仿佛是有什么记忆在他的脑海里呼之欲出……
怪不得,怪不得刚刚在她的公寓洗手间里,一看到那枚耳钉,他就觉得熟悉。一开始还真的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却原来,他真的有见过。
他想起来!
两个月之前,他因和盛元集团有一个合作,所以才有了晚上的应酬。一般情况之下,他出去应酬了,都不会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有一夜情,可是那天晚上他的确和一个女人上了床。
当时他是被盛元那边的人下了点药,当然事后他也知道对方也没有什么恶意,不过就是以一般的应酬步骤来招呼自己而已,美其名曰也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尽兴。所以那天晚上,他不太清楚的记得,自己身下的女人长得如何。
他只记得,那个女人是第一次,身体紧致,反应羞涩,却又带着几分热情。
而他几乎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女人也被人下了药。
所以那一整晚,他都在她的身体里面。
一直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有了困意,只是闭上眼睛不到一个小时,关就的电hua就来。
那天是父亲从外省回来,他着急回家,临走的时候只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她背对着自己,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可怜。
想起前一晚,她是初次,梁希城当时还想着给她一点钱,只是找遍全身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钱包,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大概就是手腕上的那块名表,当然他没有把那块名表留下。
那是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爷爷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怎么可能会送给一个出卖rou体的女人?
第一次又如何?只是比一般的妓女干净了一些,既然没有带钱,那么就算了,相信李总那边肯定是安排了一个不菲的价格,否则一个处女也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被送上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