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的水手们。在这个充满了血火的舞台上。将他们不可思议的操船技艺展示的淋漓尽致。前面冲关封舟刚刚停下。后面的一条沉重大沙船就接了过来。狠狠的撞在了封舟屁股上。侧面另外一条福船也毫不疑。将船头砸在了封舟的侧后方。将全身的冲击力都转移到了前面的舟。
那条封舟重重的顿两下。木制船身被生生撞弯。船身裂出几个巨大破口。毫无疑问这条冲关船已经失去了作为艘船的能力。但没有关系他将用的身体。撞弯这条沉船的顶端。后面的船只打开通道。
一尺。两尺。整个港口似乎都安静下来。只听到两条木船吱呀的摩擦声。封舟已经爬上了沉船的最顶端。眼看就要翻了去。整个港口里的南海国人都面色惨白。没有人相信。七百支火枪可以抵抗一千多门火炮码头上的破海营几乎失去了信。已经有人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
庞宁突然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看。找到了最近的测量员。大声吼道。
“封舟的角度。不要笔算!马上报给我!马上!”
离庞宁最近的测量员是付赛斯。他被庞宁狰狞的面吓一缩。这个西班牙人一直在瞄准舰队最前面打虽然没有瞄准这条封舟。但也差不远。稍微心算一下。付赛斯结巴着报出了数字。
“七四度…三分。二度七分!”
“七十四度三分二度七分!”
庞宁冲出了掩体。后面的跑组大声嘶吼着角度。五秒钟后。十五发炮弹呼啸着从山顶射了出来。朝在努力的封舟飞去。
吕策已经拉起了马缰差点就下撤退的命令了。但正要转身的惊讶的看到。一组炮弹突然飞了过来。朝正要突破沉船的封舟砸去。两发炮弹幸运的命中了目。在封舟内部发出两声轰隆的爆炸声。本来已经被撞变形的封舟终失去了支撑的意志。猛的从中间裂开化成两截一截落在了沉船前面。一截卡在了沉船的上面。
堵住了两艘沉所在的半条航道。被彻底堵住了。自私的胜利女神。重新回到了年轻的南海国身边。庞宁兴奋的跳跃嚎叫着。发泄着心里的喜。郑家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在超越了一个世纪的技术优势面前。一切数量的差距都没有意义。他要火炮射击。射击!他要把这几条船全部打沉。把郑芝龙的名字。从中国海上彻底抹掉。写下一个新的传奇!
但庞宁并没有嚎叫太久。码头上的士兵还没来及发出胜利的欢呼。就听到郑家的船队。响起一声悠长的牛角号声。
那是最大的一艘封舟上传来的。这个声音悠长沉重。仿佛带着魔力。引起了整个船队的鸣。一声。两声。三声。越越多的牛角吹起。那种沉闷的号角声越扩越大。变成天的间的轰鸣。从四面八方压迫着每一个守港士兵的神经。
号角声中。郑家船队的水手们放弃了他们的船。背着大刀跳进了水里。几千名叱咤大洋的凶残海盗。像最灵活的游鱼一样。朝四百米外的码头破浪而来。他们的确拥有最强大的火炮。最强大的船队。但离开这些。他们依旧是海盗。他们永远是在浪尖上饮血的海盗。即使手中只剩下一把刀。他们依旧可以破开敌人的胸膛。
只能通过一艘船的航道毫无意义。为了获的足够的冲击力。海盗们下定了决心。用肉身撞向火枪阵。
吕策的脸上越来越平静。已经毫无表情。先锋营的士兵们明白。他们的西王已经忘记了所无关的事物。成为一名裸的将军和屠夫。吕策终于下了命令。“字旗。进入高层掩体!居高射击第二线敌人!”
射击第二线敌人?源也明白。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但是他的心还是抖了一下。不由的瞟了一眼右侧的赵益。低头答道。“标下的令!”
吕策转身看了看右翼字旗。这些昂着头的的年轻战士。这些战功卓著。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骑兵们。吕策拉过了马头。静的下达了命令。“字旗。随我|马。码头列队。拦截第一线敌人。”
黑色的西王大旗插在了码头的最方。面对着狰狞扑来的海盗们。在怒盛的北风中猎猎作响。四百名下马骑兵跟随着吕策站在阵前。怒视着呼啸而来的几千把森寒弯刀。这用血肉之躯。取射击的时间。
年轻的生命不明白什么是畏惧。他们都是最贫困的农民子弟。是先锋营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把他们从饥饿和寒冷的人生中拉了出来。给了他们战马和长刀。给了他们女人和财富。给了他们知识。更给了他们荣誉。
赵益的眼睛睁的血红。挥臂发出一声怒吼。在他的带动下。那个口号似乎是鼓舞人信念的,咒。从忘记了生死的士兵口中。咆哮而出!
“我先锋营。威武!”
“我先锋营!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