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强大起来,掌控自己的命运!”布雷迪在心底默默地说道,抬起灌了铅般愈显得沉重僵硬的脚,向前迈了一步又一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野心开始萌芽,随着年纪的增长,在雨『露』阳光的滋润下,野心的种子逐渐萌发并且迅速长大,渐渐的占据了布雷迪的内心。当夏古村长测试出布雷迪有极高的修炼天赋之后,在村长的悉心教导下,有了知识启蒙,布雷迪开始踏上了追求强大力量的道路,是以这一年的初春开始朝着西点进发。
巴兰村是一个极小的村子,附属于于镇上的莱特男爵的领地,村子里的镰刀魔都很朴实,加上村子的地理位置偏僻,常年难得遇上大人物,所以村中的镰刀魔们也乐得自在,过着自给自足,悠然自得的日子。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即使你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当某一天别人闯入了你的生活,你总会去缅怀过去那些平平淡淡的日子。
布雷迪小时候曾经单纯的以为,就这样一辈子生活在巴兰村,同疼爱自己的父母和慈祥友爱的村长大人生活在一起,这样就很满足了。但是上天是难以捉『摸』的,往往在你开心的时候,它会降下来灾难让你警醒这个世界并不像表象那么充满了美好与和谐,尤其是在恶魔世界:那是冬天的一个夜晚,黑乎乎的天空下起了瓢盆大雨,家家户户都开始回到家中关好房门,要么点燃兽油灯拉拉家常,丈夫同自家女人聊着白天出去打猎的收获。节俭一点的恶魔家庭就早早地熄灯爬上暖乎乎的炕上进入甜甜的梦乡,谁都没有想到征兵令这个时候到来了!
莱特男爵亲自督阵,一列列强壮的镰刀魔士兵在男爵冰冷无情的命令下破开房门,挨家挨户的抓着壮丁,看上年轻的镰刀魔女子也会无情的用征用伙夫和后勤人员的命令强行带走。雨夜中,闪电交加,布雷迪被父母小心地藏在炕下的隔层里面,隔层板上有两个出气孔,布雷迪瘦小的身子蜷缩在隔层板里面,双眼透过那两个小孔目睹了那晚事情的经过。
他的父亲很爱他的母亲,况且年轻女『性』恶魔被征入jūn_duì中,除了平日里做饭打点后勤物资,在寒冷的冬天,更多的时候还需要去营帐中为那些恶魔士兵暖床!布雷迪很清楚的记得,在那个雷电交加的雨夜中,当两个恶魔士兵押着他的父母走在村中的小道上,其中一个士兵垂涎于母亲的美貌,一路上对母亲动手动脚,父亲盯着那个士兵的眼神,那个眼神,布雷迪如今仍旧能够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父亲的眼神像极了村子后山里面那头守护在自己窝前为了保护自己妻女的魔狼!
“刺啦!”闪电劈闪下来,刺眼的光芒使在雨夜中行走的恶魔下意识的都闭上了眼睛,但是布雷迪没有,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反手一把夺过一旁士兵的武器,继而就捅向了边上那个在路上不停调戏着自家媳『妇』的士兵。鲜血从士兵的胸膛里一股脑的全喷了出来,满腔的热血把布雷迪的父亲活生生的淋成了一个血人,“轰轰轰!”接着一个猛雷砸在众人心间,恰时受到重创的士兵受痛大声叫喊之下,待走在前方的莱特男爵返身查看的时候,入目的已成了这样一副景象:布雷迪的父亲早已被醒悟过来的士兵同行用锋利的长枪『乱』枪捅死,而他的妻子这会儿正趴在这个小村倔强男子的身上低声抽泣着,倒地士兵流出的鲜血与布雷迪父亲还存有余温的尸体中流出的血水混杂着路上积攒的雨水,在这个雷电交加的雨夜,显得是如此的醒目!
小布雷迪蜷缩的身子缩的更紧了,亲眼目睹了这桩惨剧的发生,他的大脑已经被鲜血占据了,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冲出去,打倒坏蛋,抢回母亲!”
可是就当小布雷迪准备掀开隔板冲出去的那一瞬间,他清晰的看到了自己母亲那双冷静而又冰冷的双眼,布雷迪从母亲的双眼中读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我的孩子,为了我们,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不要啊!娘亲!”小布雷迪的嘶喊被掩埋在‘滴滴答答’的大雨声中,而他的母亲这时趁旁边看守士兵不注意,一手抓住了从自己丈夫胸口中穿透而出的锋利枪尖,对准自己的胸膛,狠狠地撞击了上去,雷电交辉,似乎在为这对可歌可泣的爱人的逝去送行。此后无事,莱特男爵还是强行带走了余下的壮丁,而他们夫『妇』的尸体则是被留在了原地,任由雨水无情地冲刷着![]恶魔之都2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亲死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小布雷迪从此养成了孤僻的『性』格,不再同村子里其他的幼年镰刀魔一起玩耍,直到夏古村长测试出他有修炼的天赋。当知道自己也可以变得强大,成为自己梦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之后,布雷迪沉寂的心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他似乎已经看到不远之后,在一个雨夜,他带着大批恶魔部队,血洗莱特男爵的城堡,为自己的双亲报仇!
西点将是他人生的第一站,他已经看到了强大的希望,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一定能够获得强大的力量和相匹配的身份地位。到时候他就可以为自己的父母洗去冤屈,为他们报仇!
......
950年的冬天,思维加斯山脉的魔兽开始出现了史无前例的暴动,而首当其冲的就是特勒男爵的领地。收到消息的格斯伯爵连忙给特勒男爵增派了援军,但是特勒男爵派去了恶魔探子刚一走进思维加斯山脉就从此音讯全无,没有查明魔兽暴动的根源,也就意味着不能针对『性』的制定防御策略,局势就这样僵持了下来。当时正值地方贵族同卡尔萨斯领主政权闹矛盾的时期,各地的伯爵纷纷收缩自己的防线,同领主jūn_duì保持着距离,冲突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